东陵翕然伸手扶起她,“别磕了,在哀家面前也不敢讲真话吗?”
沈妙咽了口口水轻微地摇摇头,“不是...”
“说吧,你看到了什么。”
“奴婢...奴婢没有分离您与圣上之间的意思!奴婢只是担心您!”沈妙焦急的解释着,生怕东陵翕然怪罪于她。
东陵翕然摆摆手示意她站起来,“你说的有道理,就算哀家不争不抢,避免不了旁人的恶意中伤...到时候圣上肯定不会听哀家的一面之词,其实哀家也是一位慈母对吗?”
沈妙狂点头,“太后娘娘自然是!若没有您又怎会有今日的释迦?”
东陵翕然满意笑了出来,“既然如此,过阵子,等这看守的不那么严格之后,你借着去御膳房取吃的为由,看看晓妃娘娘,告诉她茶很香。”
沈妙嘴角不经意上扬,“是!奴婢遵命。”
春晓去看望东陵翕然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丁旭斌的耳朵里,他苦笑了一声,“果真母后已经等不及了吗?这么快就要开始行动了?”
一众太监宫女跪在他身下一声不吭。
丁旭斌深吸了口气,“你们都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和伤害自己的人往来甚欢,东陵翕然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还是说在她心里,压根就没有自己这个儿子!
“来人,给朕查查春晓。”丁旭斌握紧拳头,他自知自己不能再萎靡不振了。
而另一边,春晓得知后笑了出来,“无功不受禄,太后娘娘难得信任与我,我必须要给她送上一份大礼以表心意啊!”
“不知娘娘所说大礼是何物?奴婢能否带给太后娘娘?”沈妙低声问道。
春晓抿了抿嘴,“自然可以。”她抑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从怀中掏出一个长命锁,“这就是本宫送上的礼物,还望太后娘娘笑纳。”
沈妙接过这长生锁不明所以,可毕竟是春晓送的,她没理由不接,“奴婢替太后娘娘谢过晓妃娘娘。”
“回吧。”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东陵翕然的反应了。
东陵翕然看着这长生锁,整个人差点晕厥过去,她死死地抓着沈妙,“这是谁给你的?!谁给你的!!”
沈妙吓得浑身发抖,垂着脑袋不敢看东陵翕然一眼,“回太后娘娘...是..这长生锁是晓妃娘娘送给...送给您的...她还说你就一定会喜欢...”
东陵翕然张了张嘴愣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她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千算万算,不值天一划...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东陵翕然捶着自己的心口感叹着。
“太后娘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就别这样!您别这样啊!您要打就打奴婢吧!”沈妙眉头一皱,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东陵翕然哭累了之后两眼空洞,她细细抚摸着这长命锁,“这是我给我女儿亲手戴上去的长命锁...”
沈妙一听身子一软跪在地上,“您是说...她...她说的给您的礼物,其实是您女儿的性命?!”
东陵翕然点了点头,“百密一疏...”
“我们要不告诉圣上吧!圣上一定会为他妹妹出头的啊!”沈妙焦急的喊道。
东陵翕然咬牙望着远方,“他不会的...”
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承认过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这个小生命是匈奴人,若让他杀了她,他都能做得到。
“那我们该怎么办...”沈妙依偎着东陵翕然眼泪就像脱了线的珍珠,窸窸窣窣地往下掉落。
东陵翕然将长生锁握在手心里,感受着它带来的刺痛感,似乎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活着呢。
“事已至此,只能博一次了...沈妙,你愿意与我共患难吗?若不愿意,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东陵翕然轻声说道。
沈妙握紧她的手,“太后娘娘您在说什么呢!我不是您的义女吗?我怎会抛弃您于不顾?!”
“好孩子...委屈你了...好孩子...”东陵翕然一下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女儿,她只剩下与敌人拼命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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