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抿了一口茶,“哀家明白你的心情,只是你也不必太过着急,圣上九五至尊乃天子,定会化险为夷,你就好好养好身子,抓紧生出一个皇子才是正经事。”
春晓点点头应得声音很甜,“哎,臣妾一定尽力。”
等春晓走后,东陵翕然揉着有些发涨的太阳穴很是心累,这件事还不能明察,若是打草惊蛇,不知来者身份,丁旭斌一命呜呼了都不一定...
可是她又很是在意黄太医的那一番话,难道兰殇旧部在宫中还有残留?
“太后娘娘,您太难受了,您的身子也要紧啊!”沈妙心疼的为她揉肩。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哀家倒没什么,对了,待会叫太傅太守过来一趟吧,这么些日圣上没上朝,也不知近日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有,总要有个干活的不是?”
沈妙点点头,“若圣上得知一定会很感激您的!”
东陵翕然到不这么觉得,自古以来女人不得干预朝政,自己这么擅作主张,也不知丁旭斌知道后会怎样?可是新皇朝才刚刚成立,她确实不放心将整个江山交给旁人去打理。
太傅太守端正的跪在地上,“太后娘娘,近日来的重要文件臣等都已经为圣上分忧了。”
东陵翕然点点头,“近日来你等辛苦了,哀家也只是传圣上口谕,以后所有文件就先交由哀家处理,也好让你们轻松些。”
“只是...这...”李太傅有点吃惊,“太后娘娘,圣上执政以来,国泰民安,基本没有什么紧急事件需要处理,臣认为您还是应当以调养身体为重。”
东陵翕然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怎么?太傅大人这是要抗旨不遵?”
“臣不敢!臣只是...为丁氏的天下考虑!”李太傅对着东面夸张的跪了一跪。
“马太守,你认为呢?”东陵翕然没搭理他。
马太守恭敬的行了个礼,“臣以为,既然是圣上口谕,臣等定要遵从。”马太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种识时务者还是讨喜的。
东陵翕然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这么决定了,以后大小事交由哀家处理,等圣上恢复健康后,自然一切恢复正常,李太傅,圣上乃哀家亲生骨肉,哀家还能害他不成?”
李太傅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自那之后,几乎每晚东陵翕然都会批阅奏折到很晚,沈妙不理解啊,她撅着嘴眼眶泛红,“太后娘娘,您这又是何必?您熬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东陵翕然摇摇头,“你啊,不过是批批奏折,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沈妙还是不顺气,她吸了吸鼻子,“可是...奴婢心疼得很!”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哀家知道你心疼,不过这事哀家处理的顺心,能为圣上分忧哀家高兴。”
“唔...”
“哀家渴了,给哀家倒一杯绿茶清清神。”东陵翕然挺了挺后背。
沈妙只好照做。
东陵翕然见着她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不是自己不愿意向她袒露心声,只是自己不敢啊...跟着自己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这场战役,她愿意孤军奋战。
丁旭斌一直喝着药,他使劲掐了掐腿,腿上过了许久才传来钝钝的痛感,都已经一个月了,腿...自己究竟还嫩不能站起来了?!
“圣上,该喝药了。”黄太医恭敬的说道。
丁旭斌吸了口气,“黄太医,实话告诉朕,朕究竟还能不能站起来了?”
黄太医顿了顿赶忙跪下,“圣上与天同齐!只要您按时服药,臣保证您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的!后遗症”
丁旭斌苦笑了一声,“上阵杀敌,做不到吧?”
黄太医跪得更深了,却一生不敢坑。
丁旭斌摇摇头,都已经如此,还欺骗自己做甚?
“那这药喝与不喝又有何差别?!”丁旭斌打翻药碗吼道。
“圣上!圣上请您千万不要动怒!老臣可以以名担保!一定能让您重新站起来!”黄太医急切的说道。
丁旭斌等咬肌凸出,“重新熬一碗。”
他没得可选...总不能刚登基就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