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忽视自己心头的疑虑,他皱了皱眉,“纸鸢,还不快去。”
“阏氏,把乌恩给我吧。”纸鸢小声说道。
东陵翕然摇摇头,“不要...我要陪着乌恩...”
“可是现在太晚了,您看,小王子已经找回来了,咱们先睡觉,明天一早我就带小王子过来,咱们陪他一天好吗?”纸鸢换了个说法。
东陵翕然犹豫地询问着巴特儿,“...单于?”
巴特儿点点头,“好,纸鸢你快抱小王子下去吧。”
“纸鸢!你小心点!要这么拖着他!”东陵翕然紧张地说道。
纸鸢点点头,“好的您放心吧!单于,阏氏,奴婢先下去了。”
等纸鸢走后,丁旭斌望着东陵翕然内心十分愧疚,他竟然分不清东陵翕然究竟是真难受还是在演戏...
“单于,母亲,您先休息,我和秋白先下去了。”丁旭斌说道。
巴特儿点点头,“行先下去吧。”
东陵翕然的眸子却逐渐冰冷,她乞求着说道,“单于...我的小儿子没了...我能和这个大儿子聊聊吗?”
巴特儿点点头,“好,别聊太久,你需要休息。”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这下帐子只剩他们三人,陈秋白总觉得十分别扭,他扭动着屁股也要离开,东陵翕然看了眼他,他就一定不敢动了。
东陵翕然擦了擦脸,“旭斌,乌恩是怎么死的?”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丁旭斌抱拳将头埋在心口,“母亲!孩儿是秋白从莫志凯的粮仓库里救出来的!不过当时已经晚了...”
“一派胡言!”东陵翕然死死地盯着他吼道。
丁旭斌有些发愣,他从没想过东陵翕然会发这么大脾气,“...母亲?”
东陵翕然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撑起身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丁旭斌皱起了眉头,“母亲!孩儿做错什么?孩儿尽心尽力地想救弟弟,只是没成功!但您何必发这么大火?”
“你...”东陵翕然心口似有一个重物压着一般,竟什么都说不出口。
“是啊阏氏,臣可以作证!”陈秋白在一旁焦急地说道。
东陵翕然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对自己母亲都不愿说实话吗...?我究竟生了一个什么出来?!”
“母亲!孩儿字字属实!您太过悲痛孩儿可以理解,不过您莫要污蔑于我啊!”丁旭斌声音微微提高,似乎很是不爽。
东陵翕然笑出了眼泪,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笑得肩膀颤抖,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窸窸窣窣地往下落,“不愧是丁依凡的孩儿,做出来的事真是如出一辙啊!”
“母亲您在说什么?!”丁旭斌已经站起身来。
东陵翕然摇了摇头,“走吧...”她知道丁旭斌想要的东西,自己给不了他了...
“母亲...您别这样,孩儿心疼!”丁旭斌想扶住东陵翕然,却被她打开。
“母亲!”丁旭斌的脸涨得通红,“难道您就因为一个乌恩就不让我尽孝了吗??”
东陵翕然无力地垂着脑袋,“我不知你对我伸出手是要尽孝还是要杀了我。”
“母亲!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您一根汗毛!”丁旭斌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单于呢?若他挡在你前面,你是不是同样对他毫不手软?”东陵翕然挑眉问道。
丁旭斌一时语塞,僵在原地没有吭声。
东陵翕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到丝丝凉意,“我想要一块地,几只羊几只鸡,我想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丁旭斌叹了口气点点头,“好,等天下统一后,我给您。”
“我没了巴特儿活不了。”东陵翕然直勾勾地盯着丁旭斌说道。
丁旭斌最厌烦的就是东陵翕然的这一点,无论何时在她心里占据第一位的都是巴特儿!
“那母亲没了我呢?肯定会活得更滋润吧?毕竟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个累赘。”丁旭斌冷笑着说道。
东陵翕然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呵...我已经成为一个累赘了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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