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笑着摇摇头,“那你为了雅竹横穿草原又是何苦?”
纸鸢抿抿嘴没有出声。
东陵翕然笑了出来,“都是为了一个情字,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我想为他留下些什呢...”
“可是阏氏!您还怀着身孕呢!若他得到了天下后...”纸鸢说着顿了下来。
“得了天下将一切罪过都甩在我头上?我已经是过街老鼠了,不怕什么流言蜚语,更不怕死...因为我早就该死了。”东陵翕然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现在活着的唯一信念,就是枕边人和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了。
“阏氏,我不懂,您根本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纸鸢皱着眉说道。
“纸鸢,你有没有想过,若漠北败了,我们该何去何从?”东陵翕然停笔问道。
纸鸢没有出声低下了头。
“漠北败了,兰殇是回不去了,我们会被当作叛徒而被游行,死了之后尸体也会挂在城楼上示众,懂了吗?其实我不是在为他做什呢,而是为自己谋一条生路。”东陵翕然幽幽地说道。
“可是,您还有身孕呢...”纸鸢闷闷地说道。
“孩子的福报我是不能给了,我会祈求老天爷把一切罪过都算在我一人身上。”东陵翕然毫不在乎般地说道。
纸鸢叹了口气,“无论阏氏做什么决定,纸鸢都随您去。”
东陵翕然放下手中的笔,“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纸鸢轻笑了一声,“您想知道什么?”
东陵翕然抬眼对上她的眸子,“你武功高强,给我当丫鬟,真的是屈才了...”
纸鸢叹了口气目光飘向远方,“不过是被生活所迫罢了...您如果想听,我就给您讲。”
东陵翕然摇摇头,“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就是觉得你一定有你的梦想,莫天之已经归西,你的仇人已经不在人世,再继续跟着我不但危险重重,你还有尚在襁褓的孩子...你该和雅竹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当初是我太过自私...把你们俩拉进了这摊浑水...”东邻翕然说着自责地摇摇头。
纸鸢一把抓住东陵翕然的手,“阏氏,您是要赶我走?!纸鸢是做错了什么还是您有了娜仁就不想要我了?”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不是这样的,我不但想放你自由,也想给旭斌和娜仁自由,接下来,天下大乱,早点抽身的好。”
纸鸢跪在她面前焦急地说道,“纸鸢不要什么自由!纸鸢现在的一切都是您赐予的!纸鸢要一直陪着阏氏!不光光是我这么想的,雅竹也是这么想的!”
东陵翕然听着苦笑了几声,她就是想让雅竹离开这,霏儿的死对他打击太大,接下来和莫志诚朝夕相对,她保不准雅竹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纸鸢,孩子还小,他需要在一个温暖的环境下长大。”东陵翕然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我不管!我不走!您已经撵走我一次了!我绝对不会再离开您!”纸鸢说着眼泪顺着坚定的眸子流了出来,“阏氏...您别撵我走!”
东陵翕然看着她的模样心有一软,“唉...你这又是何苦...”
“纸鸢绝不离开!”纸鸢坚决地说道。
东陵翕然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不过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必要时刻,还是退出的好...”
“纸鸢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一定可以保护好家人。”纸鸢擦了擦脸说道,她总算放下心来。
东陵翕然掏出丝帕擦了擦她的脸颊,“好了别哭了,回去陪陪孩子吧。”
纸鸢点点头却没有离开,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浅笑了一声,“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回去吧,我没事。”
纸鸢这才缓缓起身离开了帐子。
东陵翕然又写了好久才把信写完,交给使臣后,她揉着太阳穴歇息着。
到了晚上,她窝在巴特尔怀里久久不能入睡,她摩挲着巴特尔的眉眼,“单于...您若能夺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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