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傅原是意图试探一下穆玄阳的心意,后见此子日日登府,对侄女更是关怀备至,这才歇了心思。
后得知穆玄阳受皇命,离京回北平,多少也能猜得出来,此行必是为着侄女的婚事,内心安慰,对他再无不良印象。
京中事了,穆玄阳又陪了陆如雪三日,直至陆如雪可以起身下地,这才整装回北平。
北平府接到消息,已是半月之后。燕王陪着王妃,坐于内院偏厅。
“王爷,妾身原就不赞成这门婚事,不如趁机请旨,王爷意下如何?”小儿媳尚未进门,就已搅弄风云引事生非,断留不得。
“夫人莫心急,玄阳已领旨回北平,此事疑点重重,蹊跷难理,还是等儿子回来,再议不迟。”
京中传回消息,皇上并未因此事,而收回圣命。可见事情尚有疑团,行事多谨慎些为好。
燕王妃只是一时气不过,心中不平。经夫君提醒,暂忍一口怒气,等着儿子回府。
北平除了燕王府外,同知府二老爷陆承宗,也得了京中传来的消息。
“今年父母六十整寿,为夫想趁着这几日,将手中庶务交接,提早回京?也看看如雪那孩子,兄长信中虽有提及,可言语不详,只怕事情并不简单。”
“也好,妾身也担心如雪,这好好的才定了亲,怎就出了这等子要人命的事。大伯嫂虽未提及,可依着小叔妇的性子,只怕要病得起不来床了。真是可怜了三弟一家。”
“是啊!父亲好容易允了三弟今年应举,只怕这会子,他也没了那份心思。…”夫妻闲话,却不想陆如霜,提着食盒站于门外。
自从知道皇上下旨,赐婚陆如雪于燕王三子,陆如霜就一病不起。这些日子才好些,今儿得了几样时新的点心,就想着给母亲送来。却不巧正听到父母议论此事。
郁结舒张说不出的畅意,只是脸上未见波动。陆二夫人也不知女儿早存了攀比的心思。只当是她着了风,受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