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话听在陆如雪耳中,全然不是个滋味。
“至于缘份吗?随陆小姐怎么想都好,等你我鸳衾同枕后,自然也就亲厚了。”
“看来宋驸马是误会了。”陆如雪觉得这个误会,是何等的讽刺。这会儿再看向宋玉书,觉得这人倒有些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他只是心存抱怨,不祸及他人,她也不会为难于他。恨只恨这人,不仅胆小没有勇气,事后还迁怒旁人,不值得原谅。
“何来的误会?”听陆如雪这么说,宋玉书倒是一脸的好奇。
“穆玄阳请旨出征,并不是假公济私。是向府中长辈昭示,他有保护我的能力。”
“家母入京时,突闻赐婚一事,确是受惊病倒。可事后穆玄阳亲自登府,指天为誓,此生只娶妻一人,按陆府规矩,不纳妾侍。且已得府中长辈谅解接受。比起只会怨天尤人,不敢有所做为的宋驸马来,不知好上多少。”
“你,你说什么?”宋玉书从没想过,穆玄阳竟然为了陆如雪做了这么多事。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看着陆如雪眼中闪过的爱慕,他就知此女已然爱上了穆玄阳。
当初以此为借口将人掳来,如今全成了笑话。陆如雪看他的眼神,就和穆玄阳如出一辙,嗤之不屑不以为然。
陆如雪这会儿倒也放开了,不再掩饰眼中的嫌恶。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冷若冰霜。
“宋玉书你不过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胆小、怕事,只会埋天怨地,不求上进,不知进取,白长了一副好皮囊。不过是个绣花枕,中看不中用。”
“我倒是替那汝宁公主不值,堂堂一公主,屈尊下嫁你为妻,你不知好生相待,却怨皇上不该下旨赐婚。宋玉书,你可曾听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身为人臣,上对皇上不忠不义,对妻子无爱怀恨,对世道百姓无助。真不知你这种人,为何还有脸立于这天地之间。不若趁早死了,至少不至为府中亲人招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