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军命,是末将等人的本份。”能爬到这个位置,这些人不是一群莽夫。就算心里存了和穆玄阳一较高下的心思,嘴上却是不认的。
“无妨,我自会禀明指挥史大人,无论输赢,都不会罪责尔等。”
穆玄阳在北平时,常混迹军营。且并不是第一次带兵,自有手段方法。
众将一听不罪责己身,自然是要拼杀相斗一番。也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能知难而退。
免得上了战场,他怯战不敌,自己逃了死了倒也罢了。不愿受其连累,而有所牺牲。
剑锋随众将官一同退下,替少主去挑选兵士。穆玄阳等人走后,这才起身步入内帐。
摸着甲胄里紧贴中衣的金丝软甲,想着那万里之遥,殷切期盼的双眸。留在唇间幽淡的女儿甜香,掌指间滑过肌肤软柔的触感。即便是分开月余,可这一切都似昨日梦回,回味无穷无法忘却。
∞∞∞
羞月星隐夜幕垂垂,鸟静风歇鼠避蛇藏,天地间一片死寂。凉州驻军营外,却荡起一片肃杀之气。
主帅指挥史徐辉祖,下令军士分四路,摸黑围攻哈梅里。独留一千骑军迂回至城北,隐于这幕色黑夜之中。
等到兵临城下,火光四起,城上之人才惊觉有人衬夜帅兵攻城。一时间警钟战鼓长呜。城里喊声四起,哭声连片。
兀纳失里被急如骤雨的钟鼓声惊醒,传令兵将死守城门。命豳王别儿怯帖木儿等将官入府内相商。
“周皇如此激怒,派魏国公领兵围缴,必因前段时日邀杀西域贡税而起。周军来势汹汹,城破不守不过只是时间长短而已。”知院岳山的一番话,正是兀纳失里最为担心的。
城是守不住了,好在夜深无月,有助他遁逃。几番相商,留豳王别儿怯帖木儿和知院岳山、国公等人坚守城池。
兀纳失里驱马三百余骑兵士千人,携家眷由哈梅里城北门突围而出。知院岳山不甘守城,未等到天亮遂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