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退去,徐辉祖独留穆玄阳在帐内,“好小子,初次带兵,即临威而不惧,不平而不怯,看那几个老东西,虽未对你改观,却也多了几分期许。这几天可就看你要如何让这些人心服口服。不然就是舅父为帅,也不敢派你去打先锋战头阵。”
提起先锋一事,穆玄阳倒是有着自己的主意,“外甥正有一事想与舅父相商。”此时没有外人在,舅甥两个倒是亲近了许多。
“有何事?说来听听。”
“此番争战哈梅里,主攻城掠地。外甥领骑军,于此道无助。不若迂回城北蹲守,歼敌于遁路之上。”
“可若兀纳失里不率众而逃,此番岂不要无功而返?那你此番请旨出征,不是要功亏一篑?”
“外甥刚才要与舅父相商,正关乎此事。此番攻城,可否改为夜袭?”
“若白日围兵城下,刀甲披身杀气冲天,明晃晃的三万大军,铺天盖地而来。恐怕那兀纳失里会被吓破了胆,不战而降。可若是改为夜袭,他自许占尽地利,守不住必会北遁。”
行军一路走来,穆玄阳反复研究过哈梅里的城域图,固而得此结论。见舅父仍有所犹豫,拿出地图复又详解一番。
“好,就依你。可若让兀纳失里跑了,依军法处置。”
徐辉祖非一味的偏帮,他也有着自己的考量。虽说白日攻城,于己有利,可于敌也有助。若是改为晚上,借着夜幕突袭,临近城边再点火为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震敌胆慑其魂,伤亡会更小
“末将领命!”刚还舅甥情深无间,转眼已是领军受命,再不见半点亲情。
退出大帐,穆玄阳先回了自己的营帐,四剑早已换上甲胄立于帐前,成了亲军。
卫明等王府侍卫,此番被穆玄阳留在了京城,以做策应。毕竟太子病危,京中也需人留守待命。
边关战起,陆如雪直至陆崇宇连过了乡试、府试后,这才看到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