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武安君之子。先帝大为震怒,便着大内高手缉拿两人,但武安君武功盖世,竟是护着贤皇后硬生生杀出了宋京,一路南逃。”贞太后缓缓说着。
“一众大内高手穷追不舍,武安君虽斩杀大半,却也最终被逼入绝境,不得已进了勾山水瘴......”
“勾山水瘴!”沈度闻言一惊。
按流山剑圣所说,他的亲爹亲娘正是陷入了勾山水瘴,如此说来,莫非......
沈度有些不敢置信。
“勾山水瘴乃是绝地,无人敢入,大内高手也就只得罢手而归。”贞太后接着说道,“先帝心中不甘,又请南岛药师前往一探究竟,死要见尸。但南岛药师闯勾山水瘴的事情,想必你也是听过的......所以,武安君与贤皇后生死至今无从验证,先帝自此愈发暴躁,甚至在酒后辱了杨将军之妻,再后来......唉。”
说到最后,贞太后渐渐地说不下去,终而摇头一叹,满面愁容。
毕竟接下来的事情,谁都知道了——大宋江河愈下,俨然到了日暮西山的地步,乃至于重启州牧制,初显亡国之象。
沈度听到这里,却是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语。
半晌过去,他才缓缓说道:“多谢太后解惑。”
顿了顿,他又说道:“既然太后告诉我这些事,有句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壮士但说无妨。”
沈度沉吟道:“天下之势至今已是明了,大厦将倾,方才陛下身上的龙气亦是有所印证。而且,陛下既不适为人君,也不愿为人君。如此,却该做些打算,急流勇退,至少能有个善终。”
此言一出,贞太后面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壮士妄言,祖宗传下的江山,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是要守的。纵然不是帝王家,也理应如此。”
沈度听了,却转过头看向小皇帝:“陛下,你可知道代价吗?”
小皇帝一愣,随即脱口而出:“代价,我知道啊,不就是君王死社稷吗?”
沈度摇了摇头:“你知道的不是代价。”
“那是什么?”
“你知道的,不过是代价的名字罢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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