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都是被捧着的,几时受过这样的腌臜气,气得直掉眼泪。
她放下包袱,手却被包袱给勾了一下,眼睛又红了。
才几天,她的手天天浸泡在脏水里,好多地方都裂开了,又生了冻疮,这哪像一个姑娘该有的手?这要是被世子瞧见了,可怎么办?
木秋看着知书也钻进来,抿了抿嘴,自往车壁上一靠,闭眼,再不吭声。
木瑾站在人群后,看着目不斜视,快速跨上车的木秋,轻油小车轱辘辘远去,她心内也渐渐松了下来。
木秋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木瑾,缓缓地闭了一下眼,又睁开,脚步轻快往回走,
经过南跨院,不由自主地抬头望了一眼,发现门半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小丫头子在院子里收拾东西。
木瑾信步走了进去,里外转了一圈,细细地看了一遍,方走到那架秋千下面,缓缓地坐了上去,闭眼,仼凭秋千轻轻摇晃着。
知棋与吉祥一人一边站于秋千架两旁,不敢吭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瑾方起来,最后扫视了一眼这个院子,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上,早早睡了,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自己站在秋千架子上,拼命荡得老高,陶姨娘站在秋千架下面,吓得直叫:慢点,秋儿!看摔下来。抓牢了!”
她不管,只叫:“我要飞,要飞了!”
陶姨娘气喘嘘嘘地抓着秋千绳子:你要飞到哪去呀?
她一仰头:“不知道!哪里高,我就飞到哪里去!”
她开心地笑着,她要飞,忽然长出了一双翅膀,飞到那高高的天空上,想飞哪里就飞到哪里......
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赖在床上,不想起,外面下雨了,她听到雨水打在窗棂子上的声音。
淅淅沥沥地,很适合钻被窝呢。
屋里放了好几个火盆子,烧得旺旺地,知琴端了小粥进来,温温的,刚好入口,安嬷嬤一早在火塘里温着,很是糯滑可口。
“小姐”知画匆匆进来,看了一眼正吃稀饭的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