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一阵凉意: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就可以生生地断送她的一生?她到底有多自负,这样容不得人?
木秋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说:“这样看着我作甚,反正不是你就是木夏,有甚区别?”
又笑了一声:“怪只怪你长得太好,我只说了一句:必要给个漂亮的,郑家才不会闹......娘和爹竟然都同意了!”
木瑾踉跄着倒退了两步,看着木秋,艰难地问道:“当初,爹清楚郑家的底细么?”
木秋翻了一个白眼,好笑地看着她:“爹?咱们这个爹,除了他的酒与银子,管过这些事情么?”
她靠在架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木秋:“大约也是知道的吧?不过,我送了他那一套瓶子的时候,可是一句都未多说呢,只管点头称好呢?要不是怕他举棋不定,我还当真舍不得这套瓶子。”说着又细细摹挲了一下瓷瓶上的花纹。
突然,木秋转头恨恨地瞪着她:“你抢了我的一切,这些原本都是我的。本来我也不与你计较,只要我嫁给萧郎,嫁进候府,这些都给你好了。可你......”
她逼近木瑾:“你竟然挑唆娘,让我以低贱的妾室入府,这还不算,竟然扣了我的嫁妆,这是要逼死我么?告诉你,你也得不了好。我这就告诉娘去,说我才是她的瑾儿,而你,就是那个低贱的妓子生的女儿。”
木瑾忽然轻轻笑了,看着癫狂的木秋,缓缓坐了下来:“去呀,要能说你一早就说了吧?你觉得有人信么?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不,我也不信。”
木秋一窒,呆呆立在原地。
屋内静默,气氛诡异。
良久,木瑾正要开口。木秋忽然转身,眼神阴鹜:“好!你给我记住了,你我不共戴天,走着瞧!”
木瑾也涌上火来,走进她,冷冷地说:“好,走着瞧。慢走,不送!”
木秋哼了一声,手中一松,花瓶霍然落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霎时粉碎。
屋外的己人听得声响,面面相觑,终大着胆子,靠近。却见门帘子一掀,木秋气冲冲地跑出来,看见知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捂着脸跑了。
屋内,传来木瑾的声音:“进来,把这地上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