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俭来得晚,并不代表他不关心小竹林里的情形。事实上,自打昨天半夜知道陆云出状况后,他就一直在祈祷,一定要让那小子吹灯拔蜡,完蛋大吉。
谁知等来等去,却等来了阀主副阀主召集一众本阀高层到小竹林的命令。他只好带着满腹疑窦过来,向陆问躬身行了一礼,便跟在他后头往里走。
待走进小竹林,陆俭终于忍不住问道:“伯父,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为了那个叫陆云的小子,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不是为了他吧?”陆问也是一头雾水,冷声道:“那小子就是死了,也犯不着让咱们给他出殡!”大长老对自己的长孙陆栖寄予厚望,为了能让陆栖参加明年的大比,他不惜亲自出面跟陆仪交涉,本以为那唯一的名额非陆栖莫属了。
谁知陆云竟横空出世,把皇帝都搬出来,硬生生抢走了陆栖的名额,害的陆栖大受刺激、当众出丑,回去后都这么久了,却依然疯疯癫癫,看了好些大夫都不见起色。
陆问便把这笔账都算在陆信父子头上了,昨天听到陆云出事儿,把他乐得跟什么事儿的,在屋里一蹦三尺高,连声高呼‘报应不爽’!
“大长老说的是,应该是为了别的事。”陆阀长老、陆向的亲大哥、陆信的伯父陆同闻言闷声道。
此刻陆同的心情十分复杂,他虽然和陆向已经多年不往来,但总是一起长大的骨肉兄弟。尽管陆云被定为参加大比的人选,让他十分嫉妒,但陆向毕竟就这一个孙子,他也不希望陆云出什么事儿,让自己的弟弟绝了后。
“肯定和那小子有关,”当时在场的长老却断然道:“不然干嘛让陆向和陆信也进去?”
“那倒是……”大长老颔首,眼见着到了竹门前,他挥一下手道:“进去不就知道了。”
众人便跟着大长老进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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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头,先到的几位执事,正站在一旁小声说话。陆松三个则被那看门小童指使的团团乱转,他们那将库房中的几张竹席抬出来,铺在院子中央。又设好了香案、烛台、茶具等一应用具。
看到大长老等人进来,执事们忙上前相迎,陆修和陆伟也不得不跟陆问敷衍一下。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陆问微笑看着几位执事。
“我们也不知道……”几位执事苦笑着指了指那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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