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精壮汉子的话,中年管事没有回话,像卖糖豆给孩童们的生意人,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手中折扇轻轻一挑,托盘上罩着的红绸如凋零的花瓣,在山风中一卷不见了踪影,数十个成色十足的大银锭出现在托盘里。
精壮汉子静静的看着盘子里的银锭。
自从被线人找到的那一刻起,李彬心里就已经答应了。只是不断盘算着,到底开多少价码合适呢?五千两?八千两?还是干脆一万两!铸器门里过的都是苦日子,没有什么油水,手里没有银子的日子实在难熬啊。
李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托盘,心里默数:一个、两个、三个……十六个。一百两的银锭十六个,一共是一千六百两。
心中有了数,李彬脸上微微升起一丝嘲讽,开口道:“你这是打发……”
“要饭的”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李彬突然感到一阵刺眼。前方半丈长的红绸被一把掀开,红绸下面是一架手推车,手推车里面冒尖装的全是亮闪闪的银锞子!
中年管事文雅的用折扇一指,语重心长的说道:“方便花!”
精壮的李彬如魔怔了一样,一下子呆立当场。
李彬的家乡在王朝北地,没入宗门之前家境贫寒以贩卖大枣为生。就是这种独轮车,车里载满红彤彤的大枣,推着它翻山越岭,走乡串户。
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熟悉的独轮车还能用来装银子,满满的一车银子!
银锞子一个约有二十两,属于小锭,一车银锭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发出灿烂夺目的光芒,看的人头晕目眩。
愣了很长时间,李彬才醒悟过来,慌忙捡起地上的红绸将手推车重新遮住,好像车里装的不是银子,而是毒蛇,多看一眼就会被咬到一样。
盖好银子,李彬咽了咽吐沫,上前一步,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说怎么办,我……我就怎么办。”
……
铸器门的弟子出场了,不是飞身落入场间,而是仿佛走在结满冰的湖面上,小心翼翼。好像随时提防着陈续再拽出来一个什么绝世法器,作为铸器门的弟子,他们最清楚法器的威力。
李彬走到陈续面前,冲着陈续一抱拳,就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本来铸器门选弟子就已经拖延了很长时间,演武场上相对而立的两人好像睡着了一样都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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