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迷信的,信运势,避忌讳,把自己手气的好坏归结到时运上。大夏国里,赌场最大的禁忌就是――女人。
牌九桌旁气氛异常的高涨。迷信到极致的赌徒都有自己的“随身法器”用来增强赌运,有拿红漆葫芦的,有端一个八卦镜的,有拿小铜鼎的,各式各样,好像斗法一般,冲着牌面大呼小叫,给自己助威。
徐风的口号很简单,正是他一心追求的目标“万两黄金”――进入修行山门的入门供奉。
徐风一边搓牌一边不停的喊道:万两黄金,黄金万两!……黄金万两,万两黄金!
赌场里还没有过这么简单直接的口号,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个年轻人就是个雏。可是几局下来,徐风切牌、发牌干净麻利,毫不拖泥带水,下注简单直接,坐庄更是帐头清晰,心算快速、准确,众人不得不高看一眼。
逻辑,概率,排列组合,样样都是徐风的传统强项,赌场规矩一沾即透。赌品即人品,徐风懂得赌场也是人场,讲究义利清晰,不能以势压人,以财压人,舍得之间,显现出对自己内心的控制,对人、对事分寸的把握。眼神、手势、语气点到为止,干净利落,不卑不亢,年纪轻轻竟隐隐透出一种老场面的风范。
对于赌坊来说,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摸清赌桌前的每一位客人。对客人快速准确的把握,体现出一座赌坊的真实水平。
天一阁的管事都是观人的高手,三言两语,一把骰子就能判定一个客人的身份来历。是嗜赌如命的赌徒,还是赚零花银子的混混,还是专门来砸场子的高手。
高喊“黄金万两”的徐风很快就引起了天一阁一名管事的注意。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管事悄然站在徐风身后观战。
万两黄金对仙台城内的任何一家巨商富贾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徐风来天一阁并不是想赚到黄金万两,只是来了解仙台的财富,为自己的寻找机会,而了解财富最直接的地方,正在赌桌上。
悄悄站在徐风身后的赌坊管事,越看越是心惊。
不论桌面局势如何复杂,每庄下来眼前的少年都能赢到银子。
更为震惊的是,赌桌前十几个人分庄,银钱的多少随机,分银的次序也随机,而这名少年始终能够做到分到自己的时候不落空门。没有逆天的计算推演能力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锦袍管事正在震惊的时候,易容成男子的汪明明全然没有惊世骇俗的自觉,带着童子打扮的小竹就凑到了赌桌的跟前。
徐风和身后的中年管事几乎同时发现了汪公子的驾到。锦袍管事先是一愣,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待确认是自家那位飞天遁地的大小姐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