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浴缸里,热水冲去了她身上残留的气息,也舒缓了她身体上的酸痛,却抚平不了心里那还在滴血的伤口。
她想了四年、盼了四年的人,原来,是恨她的。
恨到不惜用绑架的手段来报复她,不过是想让她体验下他心爱的那个人女人被人绑架后的恐惧。
这也让她彻底醒悟,他爱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
……
“乖乖留在我身边,直到――我厌了你。”
……
耳边,又回想着他低沉笃定的声音。
她的心,一阵阵的揪着疼,好像随时都会撕裂一般。
可这又能怎样呢?
他恨她,是她罪有应得。
“洛琛,对不起。”她仰着头靠在浴缸的边缘,眼泪从眼角滑落:“幸好,你还活着。”只要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她愿意承担所有的恨,只要他平安活着就够。
泡在浴缸里,她独自收拾着自己的悲伤。
直到水温褪去,整缸的水完全地冰凉时,才惊觉过来。
起了身,对着镜子擦干身子。
看着自己里的自己,全身上下布满了紫红的印记,这些,全都是他留下的。
不是爱的印记,是恨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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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厅内,流泻着轻灵的音符,言夏低着头站在吧台内侧算着今天的账目。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打了好多电话都不通,怎么回事?”一颗脑袋凑到她的面前低声询问,担忧地语气里又夹杂着责备。
停下手里的工作,言夏撇过头去:“我手机丢了,昨天又是我轮休,所以也就没打给你。”话说着,她心虚地捏了捏紧扣的领子。
身上的痕迹还没完全消散,幸好餐厅的工作服是长袖,不然,铁定没这么容易隐瞒过去。
安诗诗了然了,继而叹息道:“你点真背。”
“我也这么认为。”言夏点头,推推安诗诗的胳膊:“快做事吧,别让领班见到我们闲聊。”
“行,待会儿再说。”安诗诗说完,就走开忙去了。
言夏低下头继续算着,忽然听到有人叫她:“言夏,有人找你。”
“找我?”言夏迷茫的抬头,顺着安诗诗所指的方向看去,整张小脸爬满了疑惑。
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