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距离两人尚远,想要截住也来不及了。待姬轩然回过神来,那人已然带着汝欢消失无踪……
汝欢并未反抗,甚至未有一丝的动容,她依旧是那副状如痴呆的模样,任凭带着黑面罩的神秘人将她劫持下山。
来到山下僻静之所,那人似乎并没有怜香惜玉之情,使劲将汝欢扔坐在草地上,随即他摊开手掌并不言语。
汝欢还是不动,最初是什么姿势,依旧是什么姿势。
显然那人也是为了向汝欢索要澄心镜,可是见汝欢如此模样,若自行动手去她怀中索取,好像又有些不妥,从他有些犹豫的神情上看,倒也算是半个正人君子?
此时天色微微暗沉下来,那人抬头望天现出些许急躁。为了抓紧时间,他只好把心一横,袖笼中一枚铁蒺藜落入掌心。执起武器,他轻轻挥臂,汝欢的衣袖便被割裂了几个口子。
在一线天时汝欢曾拿出过澄心镜,之后她随手放入了胸前的衣衫内。可见此人并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何事,应该是刚刚到了悬崖便夺了汝欢就走。
见到并没有澄心镜,那人微一犹豫,目光落在了汝欢身着皮革战袍的胸口处。举起铁蒺藜,他再次停住了。
顿了顿,仅露出瞳仁的眼眸中疑惑放大,也许最初他未开口是怕汝欢认出声音,可见到汝欢毫不反抗,他终是忍不住发声道:“你到底怎么了?”但他故意沙哑着嗓音,发出的声音十分难听。
不知为何,汝欢听到此人的问话,竟然慢慢有了回应。她似乎与对方识得,虽然目光依旧是空洞的虚无,可是她缓缓地回答:“他……花写月……死了……“
那人骤然惊闻,眸光忽地闪现出杀气,连声音也差点忘记了掩饰:“你骗我!“
汝欢还是呆滞地喃喃着:“他……花写月……死了……”
那人狠狠放落手中的铁蒺藜,使劲闭上眼睛微仰起头颈,直到两颗硕大的泪珠滑落而下……
良久,当他再次睁眼时,他的神态已经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