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也无法看出一丝一毫虚情假意,仿佛汝欢真的为太子痴恋自己而欣喜。
太子眉头紧拧,恨不得立时叫人把她千刀万剐。
但是,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是太子,也要暂时忍耐。
他咬牙切齿道:“是澜澜告诉我的。”
谢澜澜迈前一步,仰头道:“不错,这本就是你的发带,早上你明明戴在头上参加选妃盛典,此刻为何会缠在苏小姐颈部?”
汝欢在两人说话的间隙,缓慢地踱到了苏小姐的尸体旁边,她附身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起来。
“你干什么?”谢澜澜惊声叫道:“你想毁灭证据么?”
“来人,”太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
这个丑女当众辱我,身为太子如何能忍?
刚好可以以毁灭证据之名,寻她个错处,把她借机杀掉。
汝欢并未回头,只是眉眼满是含冤莫白的委屈从台下的百姓面上划过:“到底是妹妹毁灭证据?还是姐姐栽赃陷害?早上明明是姐姐你说妹妹这根发带束起发来飘逸妩媚,硬是向妹妹要了去,怎么姐姐这便忘记了?”
她边说边伸手抹了抹眼角好似擦拭泪水,继续道:“妹妹身份不如姐姐尊贵,平日里对姐姐恭恭敬敬,姐姐向妹妹要个发饰,妹妹怎敢不给?可如今妹妹送于姐姐的物事居然成为凶器让姐姐成为杀人嫌犯,妹妹真是好生不忍啊。”
她的声音哀怨无限,却又清朗辽远,在寂静无声的花园中,居然台下千余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贫苦的百姓平日受惯了有钱有势之人的欺负,此刻亲眼目睹谢澜澜不顾亲情,痛下狠手拔光了汝欢左手的指甲,足见其凶恶狠毒,能下手杀人的,必然是心狠手辣之人。
百姓们想到了生活中也曾被强权欺压,看着羸弱的汝欢,他们自然而然地涌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于是原本落井下石的指指点点,立刻变更为替汝欢打抱不平的呼喝与叫喊。
“仗势欺人的恶毒女人。”
“居然陷害自己的亲妹妹,真是个畜生。”
“太子殿下一定要主持公道。”
“既然发带被你要去,肯定是你勒死将军千金。”
……
太子与谢澜澜面面相觑。
刚刚的谢汝欢做了什么?
她的想法,似乎仍是那么天真;她的神态,似乎依然那么懦弱。
可是,为何此刻一字一句再由她嘴中说出,却不是那个滋味了。
谢澜澜更是惊怒交集。
为何她谢澜澜变成了嫌疑犯?
此时的她,只觉如鲠在喉,吞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娇美的容颜涨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尖刀般的目光死死盯着谢汝欢仿佛想一口口咬下她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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