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看到上方13人正手脚并用地奋力向着鸟头的方向爬,不敢懈怠,也赶紧向上爬,远远地跟着。
刚开始还能稍微借助一点风系法力,到了半山腰就一点法力也用不出来了,越是接近鸟头的位置,陈树越觉得浑身沉重,两条腿上仿佛坠着铅块一般,走一步都要大喘气。
抬头看头顶上方的13人,他们也并不好受,一个个大汗淋漓,有些已是脸色苍白。
“这什么鬼地方!”陈树一边手脚法力,一边在心中咒骂,“奶奶的,要是不给爷整几件像样的法宝,什么黑山白山的,爷一把火给你烧了!”
眼看着前方的13人已爬到了鸟头的位置,龙泉君一马当前钻进了鸟口之中,那鸟口大张着,似乎是在仰天长啸,其余12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从陈树的角度看得不甚清楚,但他已得出结论:鸟口内必然有一处山洞,这些人已经钻进那山洞里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不能落后啊!”
陈树咬紧了牙根,使出吃奶的劲儿,几乎是一点一点向上蹭。
这让他想起了小学的一次运动会,班里没有男生愿意报名长跑项目,老师看陈树平时沉默寡言的,就擅自给他报了名。
参赛当天陈树恨不得杀了老师全家,他已记不清自己总共跑了多少圈,只记得最后两圈时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他迈出的每一步。
如果人身上的细胞能够自主选择主人,那一刻所有的细胞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陈树而去。
此刻便是那种感觉。
身体的后退与意志的前进撕扯较量着。
每距离鸟嘴更近一步,陈树就会感到身上所背负的虚无的重量越多,当他终于到了鸟嘴边缘,整个身体就如泰山压顶一般。
东方的天边透出一丝丝昏黄的光线,太阳就快要升起了。
陈树感到黑风山又是一颤,这次的震颤比上一次更加强烈和迅速,黑色山石又开始位移,眼看张开的鸟口就要闭合了。
陈树拼上所有力气向着那鸟口中一滚。
咕噜噜――
咚――
“娘的!我胡汉三总算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