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掌在董礼肩膀上拍了一下,一股真气涌入董礼体内,顷刻间走遍他全身经脉,最后倏然一震,震的董礼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这一口黑血吐出之后,董礼浑身轻松,摇摇欲坠的身子登时站的牢稳起来。
“多谢门主相助!”
董礼对着杨显深施一礼,“门主手段高明,恐怕不下于寻常武道大宗师,董礼佩服之至!”
他缓缓直起身子后,轻声道:“但即便是武道大宗师,一旦站到儒门门主的位置上,却也未必能够应付得了八方之敌。门主,如今反攻时机未到,还是韬光隐晦为好!”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比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他对杨显恭声道:“前监不远,覆车继轨,后人怎可不察?”
杨显大笑,“你只说前一句,却忘了后面的话!”
他对董礼道:“然而志士仁人,犹蹈之而弗悔,操之而弗失,何哉?将以遂志而成名也!”
董礼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门主何必冒此大险?”
两人之间的对话,都是引自一篇古文,董礼摘出这篇古文的一段来对劝诫杨显,而杨显却又从这篇文章的另一段来进行回答他。
两人一对一答,摘文引句,说出了各自的观点与理由,一时间谁都说服不了谁。
“不能再忍了!”
杨显看向对面的八德兄弟,“一个人若是隐忍的时间过长,那么他的血便不再热,心也会变凉,仇恨也会在时间的消磨之下渐渐消散,最后便会忘掉仇恨,动摇信念,甚至会与敌合流!”
他身上衣衫鼓动,满头长发无风自动,淡淡道:“忍,忍人,忍!忍了上千年时间,竟然还要忍!忍了这么多年,又又有什么成果?还不是被理学一直压着?”
王孝等人见他动怒,心中都是惴惴,不敢再行多说。
杨显年纪虽小,此时气势放开,威仪之重,竟然连他们八个成名多年的武道宗师也不敢直视,一肚子劝诫的话到了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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