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压地死死的,不等她挣扎,身子就倒转了方向,头下脚上,晃得她眼冒金星,这时,她意识已经格外清晰――糟了!是土匪……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苏谷仪被捂得极为难受,嘴里的布巾酸臭难挡,加上一路的颠簸,令她腹中翻江倒海,整个人浑浑噩噩。
好容易停下来有了喘息的机会,这种停顿还没有持续多久,接着又上路了……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身在何处,她饿极时,有人给她匆匆塞了几口干粮和水,她掰着指头数着,已经有二十六次了。哪怕是在吃食,眼睛依然是被蒙住的,手脚受制,什么也做不了。
苏谷仪自知脱困无望,心里七上八下打着吊桶,七分害怕三分担忧。
这时,土匪们就在不远处嘻哈,她这会儿捂在黑漆漆的麻布袋里,一边闻着属于麻布袋恶心的闷臭味,一边支起耳朵听土匪们低声攀谈。
“头儿,干完这一票,咱这吃喝一年都不愁了,您看,几趟走来也挺不容易,老三老五人还没了,咱几个嘛,嘿嘿,也该享享大半年的福了不是?”粗噶的声音里尽是谄媚。
话落下,马上就得了几声附和,与享乐相比,同伴的死不值一提。
“好小子,去!事儿没办完尽先想着好处,听着啊,给我好生守夜都别大意,明天一早过了这地界,只要到了渠水镇,该得的,一个子儿也少不了你们的,更别说歇他半年。”土匪老大道。
土匪们听罢高兴得不得了,接二连三地哄闹起来,有点得意忘形。
“嘘!都小点儿声!别高兴得太早,当心把那邪灵引来,落得个有钱拿没命花!”那头儿压低嗓子忙制止。
说到邪灵,气氛陡然冷了下来,一时也没了人语,幽幽“咕噜”声从外面林子里传来,听在大家耳里阴测测的,大伙儿心头各有顾虑,不敢再吵嚷。
本来还低声谈笑的众人,现在谁也没了胆色,逼仄的破落小屋舍里,变得很是安静。
他们干的是偷鸡摸狗的行当,往往是从数里甚至更远的地方找“货物”,长日远走,脑袋别在裤腰上,怎么会不知夜里最危险的东西,入夜大声说话最是忌讳,他们谨慎压抑至今,居然因为一个允诺,欣然过头。
提到“邪灵”二字,角落里的麻布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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