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木雕花的案几,庄重典雅,沉稳大气,正是因为如此,那案几上被随意扔下的纯白锦带就变得更加难以让人忽视。
子衿走到案几前低下身子,用手将锦带拿起来,一点点将它对折叠放整齐,望着锦带发呆。容离这几天经常不在府上,他究竟在忙什么?
自从那天起她总是会想起容离,痴痴笑着发呆,时时刻刻想要见他,明知这种想法很危险,但还是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他。
他从容的笑容、他隐忍的痛苦的样子、他轻轻将自己揽在怀中,一幕幕闪过,都在心底化成最深的烙印。子衿嘴角扬起最美的弧度,眼眸里漾着柔美的水雾,巧笑嫣然,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少有的媚。
身后传来屋门被人推开的声响,子衿稍稍抬起头,笑容均做云雾散去,她慢慢回过头,却见那身着海棠色衣裙的少女,款款向她走来。
子衿微笑着面容清雅,这女子曾与她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三年,是她最了解的人也是她最不了解的人,就连样貌都是假的。
少女走到子衿面前下身行礼,“支芩见过郡主。”
“起来吧。”子衿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支芩站起身,抬头看着子衿说道:“郡主可曾还记得我?”
“记得,而且记得很牢,到现在都不曾忘怀。”当然忘不了,整整三年,这样一个出色的美人间谍怎么可能忘。
“您一定很生气,我曾经说对您忠心不二,但最后还是背叛了您。”支芩敛着眼眸,水波印在眼底,微微蹙着眉,面容憔悴,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疼。
子衿看着那张娇若海棠的面容,心中生出微微苦涩之意,“你忠于你的主子并没有错,再说了誓言那种虚无缥缈的话,听着悦耳,但也只能听听罢了,怎的能当真。”
生气,当时知道真相她真的生气,可是生气归生气,事后她也能多少理解,各为其主而已。
支芩笑了笑又道:“郡主究竟是何时得知了我的身份。”
子衿叹息一下,从支芩的身旁绕过,“容离第一天来林王府的时候。”但子衿当时只是有些怀疑,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那郡主为何不立刻杀了我,或将我赶走?”
杀了她?还不至于,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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