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襄不知是从何处找来的玲珑丹配上南疆银蛊,可在一个时辰内催发玲珑丹的毒性,但其中所要承受的痛苦,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
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蚀骨剜心,被万虫啃咬,子衿眼中噙着泪水,却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痛字。
洛襄推开门,也将清风与月光一并送进了屋,仿佛轻薄蝉纱覆地。
子衿慢慢抬眸,周身一片狼藉,纯白色的纸张被剥落在地。
洛襄心中不由感叹,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份上,真是不容易。他抬步走进屋,身后随着一位婢女手持托盘,盘中放着五个釉色尚好的白瓷碗。
“时间到了?”子衿苦涩的笑着,颤不成声。
婢女将白瓷碗逐个摆在案几上,站起身又将屋中烛火一一点亮,这才向子衿与洛襄二人恭敬施礼离开。婢女走后洛襄走到子衿身边弓下身道一句:“郡主失礼了。”便将子衿横着抱起向案几走去,把子衿放在席子上。
子衿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向前栽去,她手扶案几沉沉喘息着,脸色惨白眼窝已成了青紫色,“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郡主现在后悔吗?用一个时辰体会他人三年苦楚。”洛襄取出银针在烛火上让跳动的火焰包裹着银针,子衿看着洛襄手上动作儒雅熟练。
“不后悔。”子衿这三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却又极是坚肯,洛襄笑了笑,在子衿的五根手指上分别扎上银针,“你难道就不怕,自己这些牺牲会被摒弃。”
子衿手指下意识的轻颤一下,原本稍有缓解的疼痛,又瞬间开始在四肢游走。
“我不怕他会拒绝我的心意,我只是不想为自己留下遗憾罢了。”
若容离对她有意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倘若容离对她无意,她也不会拼命去争取不属于自己东西。
子衿从洛襄手中的药碗,一碗接着一碗的将那些苦涩不堪的药汁喝尽。
话说究竟哪一碗是真正的解药,子衿全然不知,只记得她喝到第三碗的时候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子衿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床边坐着的白衣男子,子衿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她生怕,生怕眼前这个秀美高雅的少年会突然凭空消失掉。
“怎么这么傻,为何要亲自试药,我三年前救你,并不是要你自己作践自己的。”容离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子衿的脸颊,如玉的手指慢慢缠入子衿的墨发中,缠缠绕绕的是说不尽的暧昧悱恻。
“容离,我是不是在做梦?”子衿张了张嘴说出一句让容离都有些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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