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的王夫人五花大绑一同拖出,眼见到他们身着昂贵的丝绸,就去扒拉他们的衣衫,金饰,玉器,你争我抢地塞进口袋,袖口,而府中属于士大夫的青铜礼器则通通收走,最后为他们戴上枷锁,冠以“罪人”之名,如周氏大婚那日一样,将他们锁进囚车,变成囚徒……
“咳咳……夫人……水……神水……”
王尹面色潮红咳嗽难忍的伏在囚车中求水,王夫人和他一起被关在囚笼里被人观望,被人扒掉华裳,被人诅咒唾弃,却只能悲哀的看着他,无能为力。
被摘掉首饰脱了华服的王诗雨,披头散发的抓着囚车栅栏,回望着被贴上封条的家门,倔强的在皮鞭的挥舞下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不肯登车。
无知的庶民吐着口水、扔着牛粪、石头、甚至泼着隔夜的馊水、尿壶里的排泄物,对他们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他们都被疫鬼附身了!”
“烧死疫鬼!”
“烧死他们!”
“啊!——”
“我的头发!脸!……不要!……”
“呸!——”
“灾星!”
“烧死!烧死他们!”
恶心的膻腥味,她毕生难忘。
晶莹的泪珠从眼睫毛前端落下,越来越多,串成珠帘,滴滴答答地沾满一身,王诗雨伸手去抹,抹下的却不是咸湿的泪水而是腥臭的粪水,然后有更多的泪水从指间涌了出来。
“求求你们……只要请来司巫,我父亲还有救!……他还有救!……”几个兄弟姐妹在求救。
“咳咳咳……求求你们,救救我……”
王尹捂着胸口的痛苦求救,只是遭遇更加无情的大棒爆喝:“救什么救?现在谁也救不了谁!”
“你们这些灾星,没看到天上的扫帚星?”
“我楚国都要完蛋了……”
“谁还会来救你?”
一双手,从囚车里猛地伸出,苍白纤细,一把抓住了随行巫祝的白色羽衣,紧紧的,不肯放开。
如果不是那雪白肌肤上流淌着的黄白之物,会给人一种错觉,那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可是就是这样一双手,却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轻易折断。
“想死吗?”
“休得对巫贤无礼!”
看守的府兵大怒,踏步上前断然一把抓住,反折,爆喝。
“啊……呜呜呜……”
王诗雨在那雷霆的爆响和痛苦的折磨下,痛苦咬牙流泪,却依然倔强的不肯松开,禁军见此发狠的捏住她细弱的皓腕,喝道:“松手!”
忍着剧痛,王诗雨顽固咬牙:“不!”
“巫贤大人,请您告诉我……”
“我及我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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