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于帷幕之后,疲惫的一挥手,由赵常侍代传了他的意思。
彭晏跪坐在席上一愣:“楚公,要收编我们申息二师?”
而闻言的另一个青年,没有急于回话,只是暗自抬眼打量座上之人,二十二岁的年纪,比他们还小了五六岁,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可是对方已经从一国帝婿一跃成为一国令尹,一国之公,甚至凌驾于国冠之上,掌控整个大楚,如今的他虽还不是君王,已胜君王,周身更是笼罩着一种尔等皆不配靠近的霸道气息。
令人心悸。
此时的若敖子琰并没有看他们,如一头打盹的猛虎正依在榻中午歇,身边就连个卫士都没有,只有两个青春貌美的宫女伏身跪在榻中,为他轻按着额头,柔声问着:“公可好?”
男人只是闭眼。
“嗯”了一声。
根本不曾正眼瞧过他们一眼。
身为最低等的县尹。
他们只配俯于他的榻下,俯身听命。
暗自收回打量的目光,青年不语也没有表态。
赵德一笑,开口悠悠解释道:“二位县尹且听老奴说来!这整编申息之师,实为北伐之计。两位心中顾虑,楚公清楚。申息之师虽被收编,归入三军,但往后还是会由二位统领!”
“真的吗?!”
彭晏听到赵常侍如此说,面露大喜,立即掉头望向他身后一直闭眼午歇的男人。
对于若敖子琰,他可谓推崇备至,闻言当即表态:“若彭晏能在楚公麾下效力,实乃平生一大夙愿!我大楚开国以来,晏还未见过如大人一般所向披靡的统帅!”
“既如此,那老奴就当二位同意了。”赵德一甩拂尘,轻笑颔首。
若敖子琰发出如此邀请。
彭晏焉有不乐意?
这可是要将他们划入他的嫡系。
此次回京,他本就奔着要来一睹这大楚第一人的风采,如今更是心悦臣服,于是叩首应道:“诺!楚公但有驱使,彭晏愿肝脑涂地,死而后矣!”
“彭县尹,大善!”
赵德击掌赞赏,目光一转落在半个屁股落在垫子上,正襟跪坐的申城县尹身上:“李县尹,意下如何?”
只见对方拘谨地一鞠躬,开口却是委婉拒绝:“大人,请恕下臣只是一介县公,是否整编县师,重新规划三军,这不是我等该考虑的,而是大人该长远计议的。我二人千里赶回帝都,只因烽火高燃各县,如今国内平定,接下来是“撤军”,还是“收编”?”
他的话中途几次要被彭晏打断,却还是一字一句拱手说完:“我们都会绝对服从朝廷。”
他口中的“朝廷”。
此时值得玩味。
若在平时,自然指的是朝廷发布的政令,可是值此之时,王室与若敖不睦,他口中的“朝廷”到底是哪一方的朝廷就不得而知。
而他此时用了“我们”二字,这是把彭晏也算上了。
赵德闻言微微一愣。
这李老之侄,莫不又是一蠢的,复道:“李县尹这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
彭晏眼急了。
这个时候他们就应该感激君恩浩荡不是吗?这可是相当于真正握住实权了,频频向他递眼波,可是李臣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一样,低着头道:“李臣听朝廷的。”
赵德气极,他一早接见了这么多县尹。
还没见过说话这样不知好歹的县尹。
“好一句听朝廷的,你何意?!”
赵德正要发作,午歇的若敖子琰一声轻笑,翻身幽幽醒来,左右帷幕之后立即有宫人鱼贯而出,端茶倒水擦脸整衣,无微不至。
赵德更是亲自跪地,为他整理袍服边脚。
只见男人两腿大张,龙形虎态居于榻上,半支着身子特别亲和的打断了赵德的发作:“申县尹,今年几何?”
“下臣二十有七,舔长公五岁,至今毫无建树。”
李臣满面愧色的伏地答道。
若敖子琰笑着看了他两眼,又将目光调转向彭晏:“彭老,在封地上可还是每日武枪弄棒,把你们这帮小子揍的个个屁股开花?”
明明彭晏痴长若敖子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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