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椒,孩子……我们的孩子!”
“菁华,你怎么了?”
若敖越椒被小江拉上马车之时只见到周菁华痛地在马车中翻滚,面对兵败如山倒他也没有露出一抹颓色,此时却露出一丝焦急,抱起她问道。
纵然他大喝着命令车夫开慢点稳点也无用,马夫哭道,“大人,路途实在艰难……”如果可以这种时候他甚至想说还管什么女人,拼了命回去救,不过多一个拖累。
“我的肚子!”
“越椒!”
马车中,周菁华痛苦地依偎在他的臂弯中,不安地看着头顶上这个如狼似虎的强大男人,眉锋如刀刺入那交错的疤痕之上,显得那么狠辣无情,可是只要在她的身边,就会卸去所有的狠辣。
她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呻吟出声,“好痛!”
“这样好些了吗?”
“还痛吗?”
一双冰冷的大手覆在她抽疼的肚子上,为她阵痛的小腹带来一股温热,发狠地唤着郑御医,可是周遭的士卒忙于逃命,谁会关注一个御医的存在?
早就容郑御医趁乱逃去。
若敖越椒一遍遍的轻抚说道,“别怕,别怕……孩子不会有事的!”
“可是,越椒,我怕……”周菁华泪盈于睫。
“你怕什么?!”
若敖越椒猛然间收紧她在怀抱,一双如狼的眼如利刃般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眼,仿佛要在这最后的生死关头看穿她的心意,问道,“怕我会输?怕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周菁华的目光落在他刀疤纵横交错的额头上,从然后缓缓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含泪摇头,“不!”
“我死了没关系……可是我们的孩子,他还那么小,无论我们有什么样的罪孽……”
话落,她抱住他的大头,埋在怀里痛哭失声。
“他都不应该没有见见这个人民一眼的权力……”
“越椒!”
若敖越椒闻言目光陡然一缩。
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任她痛哭流涕,良久失声,目光深沉地眺望着窗外最后的残阳,在茫茫汉水之上升腾而起的河雾中努力挣扎着留下最后一线光芒给人世。
“越椒!”
她的手握住他的,紧紧的。
一遍一遍说着同样的话,“救我们的孩子!”
“救他!”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若敖越椒紧紧抱住她,目光陡然一凛:“我发誓!”
“嗯!”
“我相信你!”
周菁华看着他,露出柔柔一笑,胸口是最贴近他心跳的坚硬胸膛,一声一声有规律地跳动着,原本害怕的女子随着这有坚定有力的心跳声终于安静下来。
可是下一刻她的后颈骤然一痛,瞳孔收缩,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里,失去意识。
再无声息。
“睡吧,等你醒来一切就会好了!”
眼见女子依在怀中沉沉睡去,越椒轻轻地抚摸着女子美丽的容颜,深深凝视着,仿佛这一眼要将她刻划进眼中,从来冷硬不苟言笑的男人突然露出一笑,这一笑仿佛融化那长达二十七年的冰川,然后默默从旁边抽出一条虎皮毛毯裹住她,带给她温暖。
本该粗暴无比的男人,此时每一个动作都温柔无比,缓缓展开斑斓的虎皮,一点点捂住她的耳朵,眼睛,留出可以呼吸的气孔,而他仿佛一座堡垒,一座高墙,屹立在马车前隔绝周遭的一切马蹄和喊杀声。
小江看着这一幕,痴痴问道,“姑爷……”
“照顾好夫人!”
若敖越椒回头平静地盯着一侧震惊的小江,“能办到吗?”
“是,小江拼死也会护着夫人的!”
小江缓缓点头,倚在窗前目送强大的男人提起他手中染血的长刀一步步踩着士卒的脊背走下马车,将这人世最后一线残阳全部踏成粉碎。
……
“瘟疫?”
“恶疾?”
“我们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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