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穿过紧闭的朱门,望向殿外还没有走远的齐达等人。
“我手下的兄弟本来只是奉命,防备刚刚归降的第六部复叛,与城外通风报信,里应外合。可是没想到真有人派人秘密出城,翻过后山沿湖出城,于是我们的人偷偷截获了这批人,可却不是六部,而是二部。”
“知道了!”
“把这封信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佯装成若敖越椒干的,然后通知齐达!”
芈凰闻言将手中的令牌和帛书递了回去,命道。
“是!”
阿信领命,只是浓眉深皱道,“可是太女,他们没有经过太女允许就随意发出密信……明显若敖二部,而如今若敖越椒也在攻打我们,不得不防!……”
“而且信中的内容,阿信担心若是送到驸马手中,会出大乱!”
“好了,这只是正常地送信,不要多想!也不要到处乱传!”
芈凰目光如炬,看着阿信,抬手截住了他后面的话,坚定地说道,“我与驸马夫妻一体,而驸马正在北伐,需要清楚地了解国内的所有境况,才能为北归做好一切准备,就算齐达他们不派人送信,我也已经派苏从送信了!”
“是,太女!”
阿信拱手。
芈凰徐步踱至凤凰山地界的堪舆图前,神色莫名地又看着窗外那株枯木。
……
可是过后没有两天,成嘉的伤寒症再度加重,先前的重伤加伤寒终于引发高烧,烧的他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甚至到了无法起身的地步,只能隔着床帷听医老在帷幕外面跳着脚骂他“蠢蠢蠢”。
他想笑一声,或者回骂回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听见静安在外面,定又是面红耳赤,拎着医老的衣领争来争去。
这一老一少!
“公子哪里蠢了?”
“公子好不容易从越椒的刺杀中冲了出来,又赶上国中这样的大乱。”
“为了赶往凤凰山又坚持了这么久!”
“难道为了平定内乱,不顾自己叫蠢?”
“还是你这么聪明绝顶,这右徒你来当?”
“你这老家伙,平日里就叽叽嚓嚓,现在还在这吵,我家公子不跟你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家伙一般见识,可是静安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好好给我照看公子!”
“小心小爷我拳头伺候!”
“你!……你这个臭小子!”
医老被拎着脖子透不过气,骂了半天,最后自己也没理了。
陈晃成大心等也在一边劝架,申无畏他们心底担心,却不知如何是好。
在这些混沌一片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个女子沉沉的声音,“全都出去,这里留阿朱带人照料就行!”
“是!”
“齐达,姚军,霍刀,欧阳奈,若敖子墉,陈司败,申咸尹,成左尹,你们跟我来!”
成嘉浑浑噩噩中听众人领命而出,想要起身,可是朱门“吱嘎”一声又关上了,房间里没了那些声音一下子静悄悄下来,安静的他反而想要睡去却不敢睡。
而随着成嘉的这场病爆发,不过三五日,照顾他的人也一批一批相继病倒,到了最后城中也相继出现病患。
医老等所有人必须带着防疫口罩进出检验,最后发现所有人的病症相同,高烧发热,口生疱疹,痛苦难耐,呻吟不止……
与成嘉的症状相同。
他皱着眉头看着所有生病的患者,痛苦呻吟不止,这样的景象只有瘟疫爆发时才会发生,“傻小子他们这恐怕不是重伤后的炎症,恐怕是感染了疟邪疫症!”
“怎么会有疟邪爆发?”
芈凰带着面罩,拧眉,手心收紧,盗汗,目光微惊地穿过重帷看向里面病倒,发出“咳嗽”呻吟不止的男人。
这一刻,她的目光深深染上一抹焦虑。
“疟邪最容易从生病的人蓄间传播,太女,还记得几日前老司徒投入城中的死牛死羊吗?”
“当时虽然烧了!”
医老一边将双手伸于热水中洗净消毒,同时命所有人以后全部这样照办,城中所有人都要喝热水,绝不能再喝生水,来路不明的食物。
“但是我记得臭小子说他接触过那些牛羊,很可能当时就被传染,而当时城中有很多军民贪肉,一度出现疯抢私藏,怕就是那个时候出了问题!”
“甚至有可能,还有人吃了病牛羊……”
医老想到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说他们每个人都有可能被感染,但只是没有爆发。
“你是说那些病牛病羊?”
“当时我和成嘉不是命人烧了吗?”
“这种事很难说,大战在前,那些底层的士兵或者谁见肉心喜,说不定偷藏偷吃了!……”医老无情地说道。
闻言,芈凰的目光深深。
身为太女,她的所有食物都是单独的,而且为了以身作则,她从来不会要求大肉之食,或者单独加餐,所以没吃。
可是瘟疫一旦爆发,患病之人按照楚律还有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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