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劈向若敖子琰,两剑撞击,几欲折断,手握不住,姬流觞居高临下,大笑,“一直碰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准备躲在中军不出,坐享其成呢!”
若敖子琰微微抬眸,看着他,忽而眼角兴起一抹笑,却是嘲讽,“躲在赵穿背后感觉如何?第二个晋灵公的滋味不错吧!”
“别拿我跟姬夷皋那蠢货比!”
姬流觞手腕加力,重重下压。
可是若敖子琰一经发力,被压制的凤笙剑立即闪电般撤开,姬流觞的剑重重劈下,却没有如愿砍中他肩头的金凤,不过擦过一根飘飞的发丝。
下一刻,二人带剑齐齐爆退几步,然后不动声色地转了转剧震的手腕。
姬流觞拨转着马身,准备选择着下一次攻击的时刻,“你还是这么讨人厌……”
若敖子琰还以冷笑,“你也还是废话这么多!”
“可往往败者死于话多。”
话落,拍剑而出,座下琰冰忽然四蹄高扬,放声咆哮。
若敖子琰跃马而出,一人一马,仿佛奔腾的海浪,刚刚平静下来的疆场再次生生被撕裂!
“好!”
孙侯与孙无义等人立在后方击掌欢呼,楚军齐声高呼:“驸马必胜!”
若敖子琰不断加速推进,并率先打破姬流觞刚刚的胜局,同时辗压着身后一万晋军所剩无几的信念。
占据上风。
占据主动。
占尽先机。
姬流觞微微皱眉,然后重重一夹马腹,战马长嘶,向着若敖子琰乘胜冲上,在震破耳膜的晋军再次雀跃起的欢呼声中,大声道,“不到最后一刻,谁胜谁败,还不知道呢!”
一声尖利的“鹰戾”长鸣,响呃行云。
对战的二人,齐齐抬头只见长空之上掠过巨大的羽翅,盘桓于洛水之上,只见姬流觞面色当即一变,可是对于身为晋国在外常年被追杀的公子,这二十六年来几经生死。
这种惊慌于他。
不过一闪而逝。
若敖子琰一笑,“看来你的运气真的不好,秦军已经西出函谷关了,战鹰日行三百里,秦军日行六十里,此时应该已经进入晋国边境了!”
握着手中的凤笙剑忽然仰天一指,凝然划过北境,却有一股力量仿佛劈开这方天空,耀目无比,与日月争辉,刺得人眼微眯,那个瞬间,姬流觞脑海忽然一闪。
这一剑,似曾相似。
他曾在另一个女人的手下见过。
“你的勇气,我很欣赏。”
若敖子琰欣然低叹,然后带马前突一丈,忽地放声大笑,笑声方起的一刻,“但是这世上不再需要第二个晋灵公!”
“死吧!”
若敖子琰纵声大喝。
长剑斩下!
破风!
如一片光罩在姬流觞的头顶,他直觉四面都无法突出,而若敖子琰已经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根本没有突破的余地,除了全力举起长剑,生生接住若敖子琰这一剑,别无他法。
虎口处传来重挫,连人带马一震。
楚国超前于整个中原的炼剑术,在这一刻完美显现。
坚硬的铜剑败给了柔韧的铁剑,“咔嚓”一声,向着他当胸一往无前斩下。
生死的瞬间,姬流觞的双手猛然交握,紧紧握住断了的剑柄,然后拼着受伤,断剑挥出,若敖子琰微微皱眉,手中的剑缓了一瞬,可是还是劈了上去。
姬流觞虽然获得瞬息的生机,却还是被当胸刺中,微微偏了一寸,同时手中的断剑挥向他胯下的骏马琰冰,“你也去死吧!”
“公子!”
先蔑大喊,率先驱马扑了出去!
此时两军统率阵前相对,无人听见他这一声呼喊,一切声音都被低低压在喉咙中,楚军中发生雷霆的欢呼,晋军心如死灰,全神警戒,等待着最后的死战,楚军压上。
身为军佐,先蔑的剑术,戟术不精,好在箭术还不错,快速打开一石弓箭,附上雕翎箭,对着那个得胜的男人一箭射出。
一箭去势如电。
从背后,无声无息。
当若敖子琰躲过了姬流觞的断剑,却没有躲过这一箭射来,虽然没有射中他,却射中琰冰,本来就游走于暴走边缘的骏马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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