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大赵括闻言大惊,“是我晋国提出伐郑,此时却要主动退兵,盾弟,你要以何理由退兵,才能使我晋军不致于颜面扫地于各大诸侯?”
老幺的赵婴齐闻言眼底寒光一闪。
只要赵穿带兵归来,他们赵氏又重新有了军队的依仗,就算赵盾不愿亲手杀了晋灵公,背上轼君之名,可是以赵穿的性子,必然也会杀了昏庸无道的晋灵公替他报仇。
何况区区一块郑地还不在他赵氏眼中。
什么时候来取还不是一样。
于是赵婴齐开口附和道,“二哥有所不知,此时楚晋大战未分,退兵正是良机。若真等到我晋国内部不和的消息传出去,再被逼着退兵,才真是大大的于我晋国不利。”
“对,再则本卿早已经收到楚国若敖氏之子,越椒的密信,他欲与我晋国内外联合讨伐若敖子琰。”
“楚国殆将毙矣,姑益其疾!”
“不足为虑!”
赵盾命亲随取出越椒几经周折送至他手中的手书,上面还加盖了他个人的私印,“所以此事不用再议,命穿弟立即回国!”
“诺!”
于是正当楚晋秦,甚至齐国四国之间即将擦出更大的火花之时,几骑快马从晋国晋城出,入郑国的共城,一直南下穿过虎牢关欲往新郑。
暮霭沉沉,九州茫茫,长天江阔。
整个天下间似乎都从这一刻将要兴起一道更大的腥风血雨。
面对气势汹汹欲开赴崇国报复秦国的晋国,楚军岂会让他们轻易离开?
这自然是不可能。
楚军大营之中,若敖子琰看着帐中一直叫嚣着要再立大功的叶相如道,“好,相如,接下来我就送你一个大功劳!”
“什么功劳?”
叶相如闻言心喜,此战实在是打的他太爽了,就从来没有这般顺畅过。
“劫杀赵穿!”
若敖子琰缓缓吐出四字,眼中升起一抹志在必得之意。
干燥破皮的大手,缓缓摩挲着他腰间的凤笙剑镶着玉石的剑柄,语气冷冽地说道,“骄兵乱进者必败!”
“赵穿本性骄纵,此战屡战不胜,攻打崇国之举可见他理智丧尽!所以等待多时的大楚健儿们,现在是你们出战的时候了!”
“这郑国岂是他晋国赵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大楚十三万儿郎千里迢迢而来,若不能取了他的顶上人头回去,进献大王,还有何颜面归楚?”
他一言既出,全军将士响应。
“这赵穿确实不能让他这轻易离开!”孙侯也起身重重颔首。
孙家镇守北境,与晋国赵氏家族相持十九年,深知赵氏家族才是楚国当前的大敌。
“来啊,大家一起,我们怎么能不去送赵穿最后一程?”叶相如挥着长枪大喊道。
“这最后一程,算上我老孙一个!”
孙侯表态之后,早就蠢蠢欲动的孙无义也拍着剑馕大声道,“孙家儿郎们,是我铁卫军予以晋国重重还击的时刻了!”
“好!”
“让赵穿有去无回!”
“让晋军有去无回!”
冬月霜白,若敖子琰按剑而起,于凄清的月色下“铮”地一声,拔剑而出,眼眸含笑,恣意飞扬。
宝剑寒霜,十年磨砺,一朝出鞘。
兵锋亮世,名动天下。
“公子!”
“大帅!”
清浦,江流,所有若敖氏的儿郎,都痴痴地抬着头看着当中的年轻男子,同一时间以右手握拳扣在他们跳动的左心房上,单膝重重落地,拔剑誓师道,“让赵穿有去无回!”
“让晋军有去无回!”
就连毛八他们也不得不心悦诚服,跟着全军一起跌跪于尘埃之中,仰起年轻坚韧的脸庞,沾上剑上的雪亮寒芒。
深深看着面前他们所效忠的殿下。
所选择的男子。
行军大帐中,若敖子琰指着行军地图上的一片森林,说道,“相如,稍后你带齐三日干粮率五千伏兵,赶至此地布兵。依赵穿性格,此时急于报复,必然无暇顾及首尾,你于此林中,守株待兔,必能将赵穿斩于马下。”
“好!”
叶相如重重颔首。
“晋国此战死赵穿一人,十年之内,赵盾不敢再次挥兵南下!”
若敖子琰看着众人道,最后目光落在等候命令的孙无义身上,“而义兄还有一个人头要取!”
“谁?”
孙无义浓眉一挑,叉剑看向若敖子琰,静等他的命令。
“晋文公之子,晋灵公之叔。”
“姬流觞!”
若敖子琰面不改色地吐出这个名字,并没有因为曾经的同盟关系而有半丝心慈手软。
他们各为其主,所以彼此生死,各安天命!
“如今晋灵公无道,其余公子无能,唯有此子是一个心腹大患,所以此人必要除去!”
孙侯听完若敖子琰此战最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