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村民,徭役全部整编起来,我们有将近八万多人,对方有十万人。”
“按守城战计,伤亡率,三比一,我军可以完全无忧;而按出城战计,我军也有一战实力!”
话落,却当先话锋一转,“只是这样的大战,若是正面对上,最后损失惨重的依然是我们楚人。”
齐达说到这里,面色深深看着若敖氏的众将领,每一个人都和他一样不愿意和对面的若敖越椒对上,因为这意味着最后所有伤亡的全是他若敖氏儿郎
“一旦我们自相残杀,秦巴吴越甚至晋郑任何一国得到消息,我们楚国都危险了!”
话落,城墙上正在抢修城池的村民,徭役,守城的将士,所有人齐齐从四面八方望来。
目光中充满不安,害怕,悲泣,无措……
一场大战后面似乎跟着无数的大战。
立在高台之上的芈凰,一一回望过他们等待的眼,最后抬起,穿过这片原本秀丽的青山绿水,望向山巅之上的凰宫凤殿笼罩在云雾之中,投向更北方的天空。
除了从远方飘来的乌云,前途未知,什么也看不清,更不可能知道芈庄他们的船行到哪里了,也不会看到若敖子琰的半丝身影。
原本温软绮丽的山风。
因为她的到来,倾刻间多出一丝肃杀之气。
身后所有战士无声如山岳肃立,城外已然长眠不醒的英魂如云烟飘散,可那些鲜红的热血还流淌在大地之上。
成嘉等人一直静静立在身后数尺距离外看着她,等着她发号施令。
她将手重重按在太阿剑柄之上,缓缓握紧,似乎它的每一次出鞘,都将带起一次风暴。
可是这一刻,整个大楚的命运似乎都交到她一人的手中,而她被时局已然推到了历史的浪尖上,第一次取代楚王,掌握着身后众人还有整个大楚的生死和未来。
出城,意味着两军正面对战,结果伤亡惨重。
守城,意味着全军坚守不出,日渐消耗无余。
“我们还有多少粮食?”芈凰问道
“就算对方切断我们的粮道,也足够支撑一月有余,到时,驸马毕归!”齐达快速答道。
“成嘉,船弩需要几日可以完成?”
“若是加上城中工匠,全力日夜以赴,慢则十日,快则六七日!”成嘉估算着时间,良久回道,这已经是最快的时间,“而若要再做其他利器,需要更多的徭役,城中居民一起!”
“好,我给你七日时间!”芈凰颔首。
“七日之后,我要一箭射中越椒的行辕!”
“是,微臣领命!”
“可是太女,城中徭役,居民现在还要负责维修城池,不能分身!”齐达闻言拒绝道,众将颔首,若是徭役也被要走,谁来修理城池?
“那就给我士兵!”
成嘉看着他们坚持道。
“现在守城定然要日夜轮守,八万人刚好分成两批!”齐达又道。
“那就将受伤的成氏,潘氏聚集起来,其余将士上城墙抵御越椒的攻击!”芈凰闻言皱眉,目光落在推三阻四的齐达身上,最后命道,“现在就开始备战!不得有误!”
“诺!”
可是一连三天,除了最开始的声势浩大,越椒只是每日不定时发动一轮投石,羽箭攻击,就像野狼围捕猎物似得,要将他们的耐心耗尽,纵然如此也给成嘉赶制武器更充分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