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伏兵!”
“快撤!”
潘崇的手抠着车窗,微微收紧,他们还没有抵达凤凰山,就拿不到若敖子克手中的那枚凤令,也就打不开凤凰山的大门,调动不了忠于若敖氏的最后二部,甚至有可能被当做敌人射杀。
如果凤凰山大营的若敖六部不相信他们,拒不接受他们入山,那么一旦若敖子克的人抵达,在这里以八千部曲对上对方两万五千大军,只剩死路一条。
“太师,让我当先吧,我是若敖氏的族老,齐达,姚军他们认识我!”
带着洗刷若敖氏乱国的耻辱的愿望而来,若敖谈坐在潘崇的对面摸了摸时刻不离的金匾说道,“再不济,我虽然没有凤令,却有证明我若敖氏身份的家族印信还有金匾在。”
“可是……外祖父,叛军又近了!”
马车外,咸尹慌张地看着后方不断追击而来的大军,大喊道。
“娘的,要不我们回头真刀真枪,和他们拼了!”若敖子墉眼见他们的人在一点点消耗,提剑道,“这样真真假假地打啊逃啊……太郁闷了!”
等待是那样漫长,勒紧的战马不安地在草地上来回刨动,说明这里面一定有猛兽出没,草木震动,大手按住跳动的心脏,所有人极目来回眺望。
前进还是后退?
“大人!”
一声呼喊突然传来,后方的斥候再度奔回,还在很后方的位置就开始大喊,“叛军已经清理完了道路,向我们全速而来,三千骑兵,两万步兵,后面还跟着投石车,冲车……另外他们还杀了凤凰山大营在外的哨岗守卫,引起了凤凰山大营内的若敖六部的愤怒!”
队伍后方响起一阵惊慌声,看来是若敖子克的骑兵快要赶到了。
“大人!”
斥候问道,“我们要怎么办?……”
“轰,轰!”
一轮巨大的轰击声传来,就见几块巨石抛向他们的上方,然后在他们的队伍中砸出无数个巨坑,坑内坑外都是来不及逃散的士兵,倒地哀嚎不起,山林中出现无数面若敖六部的战旗,五尾金凤撕裂森林刺入他们的眼中,无数乱箭从林中射出,一阵阵喊杀声惊天动地。
“是埋伏!”
“四面都有埋伏!”
“可恶的若敖子克,果然将我们诱骗至此。”
若敖子墉忍不住一声怒骂,将面前射来的弓箭斩落在地,他们身旁不断传来中箭倒地的士兵闷哼声,如草般倒下,再也不能起来……如此下去,就算等他们到了凤凰山的时候,他们也许已经不剩下什么人了。
也许这就是若敖子克打的主意之一。
一方面消耗着他们。
一方面以他们吸引凤凰山大营里的若敖六部的注意,同时还用他们的性命为他叩开凤凰山大营的大门。
实在是狠毒无比。
“无畏你和子墉向后面的山林突围,一定要破了若敖子克的埋伏圈,否则今日我们就要葬送在这里。”
成大心看着游走在马车边上的咸尹说道,“阿晃,你和我护着太师,继续前进!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了,若敖子克要拿我们的命打开凤凰山大营的门!”
“好,杀!”
咸尹申无畏当即率领一千部曲朝杀去,以求厮杀一番,报这一路所遭遇的各种辛酸和屈辱。
“无畏,不可,回来!”
潘崇坐在马车中大喊。
咸尹拨转马头,不解回头,用目光征询,“为什么?祖父。”
只听他高喊道,“敌人在山林之中,我们在明处,本身又处在弱势,若是在这地停留时间太长,恐怕我们再想离开就更加困难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一条道路,就是穿过眼前的森林,无论面前出现多少敌人,都全部冲过去,撕裂一切,只有这样,才能躲开后面的追兵。”
“否则我们好不容易才甩开身后的追兵,这个时候若是再分散兵力,恐怕不久之后,就会遭遇两面夹击。”
“大人,敌人追兵已经杀来了,离我们也不过五千步的距离。”
这个时候,身后有斥候再度飞奔而来,面色慌乱,“还有凤凰山的其余哨岗发现我们的踪迹了,以为我们是攻击大营的叛军,将我们当作一伙了!”
成大心面沉如水,果然看见前方出现手持长戟的凤凰山大营里的哨探,正在纷纷发射火箭向大营内报信。
“走。”
成大心领着众人立即向前,七千部曲仓促前行,只留千余名死士断后,抵挡后方迅速逼来骑兵。
不过两三盏茶的功夫,簇拥着若敖子克的大军驾着战车踏过地上留下的一路尸体,其中有一具不是成氏也不是潘氏的,而是他们这一方的,全身插满了羽箭,浑身是血,万箭穿身,跌坐在战车之上,留有一口气。
他双眼死死瞪着坐在战车上翘着二郎腿笑着驱车驶入视线之中的若敖子克,嘴唇开开阖阖,“你……想做什么?……若敖子克……”
“呵呵……”
“这个你到下面去问太司命好了!”
若敖子克一身雪白的狐裘披风,笑着挥了挥手,“来人,监军阵亡!厚葬,送回郢都!”
幕僚招了招手,有人将“战死沙场”的新来监军抬走,恭贺道,“公子,这些讨厌的眼睛总算没有了!”
“可是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
若敖子克幽幽道,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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