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流着肥油的羊肉、鲜美的河豚,不过河豚的处理可要比牛羊更加讲究,若是没有功夫深厚的大厨无人能经验丰富地烹饪出河豚的美味,而不会让主人中毒。
帐中,舞姬穿着华贵的羽衣霓裳,围绕火堆,跳着山鬼之舞,祈祷着胜利。
还没有走进帐篷,见此情景,前来赴会的成大心就不禁微微皱眉。
在他看来,结盟是很严肃需要双方认真对待之事,而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就算庆祝也是事后所有人一起庆祝野心者的死去。
“太师,成左尹,子克恭候二位大驾多时。”
若敖子克高兴地出帐相迎,而潘崇只是面色平静带笑地扶着阿奴的手准血下车,脱下身上的披风交给阿奴拿着,对他淡淡一笑道,“劳驾三公子不远相迎,大心,我们下车吧!”
“若敖三公子都出来了!”
阿奴也笑看着成大心道,“左尹,既来之则安之!”话落,扶着潘崇腰悬双锏紧随而入。
二人步子,不紧不慢。
望着潘崇在前的背影,还有帐长立着的上百甲士,成大心深呼吸一下,振了振衣袖,下车相迎。
虽然潘崇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若敖子克何等精明之人,立刻眼珠微微一转,落在他身后的成大心身后,同时能够感受到成大心的那股不情不愿,于是更加格外殷勤地笑着将二人宴请入内,甚至将潘崇引至主座。
“非常时刻,这些虚礼,三公子,我们能免则免吧,大事要紧。”
成大心上前虚扶,面色不郁,目光中带着不认同。
若敖子克与他目光一对一笑,快速挥手命所有舞姬和侍从退出大帐,连连拱手告罪,“是是……都是子克思忖不周!”
成大心摇了摇头。
“不用了,今日客随主便!还是三公子上座的好。”
可是潘崇笑着拒绝后,若敖子克半推半就又回到他的主座,随意地翘着二郎腿坐下。
潘崇始终微笑看着一切。
不言不语。
然后只听若敖子克举杯先敬二人一切安好他心甚是挂念之类之话,又说他与成嘉多年来交情甚笃,此次若不是因为越椒乱了若敖氏以及整个楚国,双方也不会从朋友变成敌人,而越椒更是可恶,一点都不顾念兄弟之情,还捉了他的双亲相逼才迫于无奈四处追捕太师与成大心。
其言情真意切。
不似作假。
潘崇一直微微颔首,“三公子之处境我等已经知晓,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商议讨伐越椒之事。”
虽然陈晃不在场,可是若敖子克甚至主动说起上次流民案之事,发誓道,“我知道上次流民案我对陈晃多有阻挠,但成左尹可以理解,我那样做不是为了保全越椒,只是为了保全家族利益……但是如今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扳倒越椒。子克如今与成大人必然统一战线,绝不敢有一丝一毫背弃今日誓言。”
若敖子克又是敬酒又是向他赔罪保证,话到这份上,成大心自然揭过此事,不然就显得他心胸狭窄,“三公子言重了!大心也希望我们能共抗越椒。”
随即他恢复了一贯温和恭谨的性子,认真倾听若敖子克激动说道,“好!今天子克前来还有一个重大喜讯同时要告知太师和左尹。”
久不出声的潘崇放下酒杯,轻“哦”一声,目光如炬挑眉看着他问道,“不知是什么好消息?”
阿奴立在身后,闻言也抬目看向帐中高坐的年轻子弟。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相貌英俊,放在楚京俊杰也能排的上前五,言行举止之中有一种矜傲之气,唇角时时微翘,看人总带着七分笑意,十分讨喜,说起话来一双如狐狭长的双眼,不时微眯打量着他们。
心思可见玲珑。
只听他语调悠悠笑道,“就是我太女二嫂已经从东郊成功逃脱,此消息已经得到确实,并传回郢都,人尽皆知,越椒吃了败仗而回,朝堂大振,接下来将是我们反击的最好时机。”
“真的?”
成大心大喜过望,担忧了几天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
“千真万确。”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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