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水军陆战队。
就这样在仓促间形成了。
船上的战鼓擂响。
如发怒的天公咆哮着,发动着一轮一轮的箭矢。
芈凰对身后的静安,同时命道,“在成氏水军发射弓箭后,静安,你立即安排人放下小船接应部分村民上船,同时命令霍刀他们带人殿后,掩护百姓撤入码头内的建筑射避,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不要与若敖越椒正面对抗,保存实力。”
“是,太女!”
静安一招手,养由基,阿信也跟着他领命而出。
苏从命人搬出大批的十字弩,分给凰羽卫,这种东西基本上看一眼就知道怎么上手,操作,及其简单。
而由成氏水军于楼船上进行远程压制,不允许若敖越椒的军队踏入东郊码头六百步以内。
他们快速地分配着人手,还有船上的军械,在楼船的掩护下,由欧阳奈,霍刀带领凰羽卫组织所有东郊村民聚集撤退到东郊码头中的临时建筑中进行避难!
“是!”
霍刀带着人重新挥起利剑,折返向前,所有人低声怒吼,战意如火,士气冲天而去,仿佛要将前面的三万狼军屠杀歹尽,同时护卫着身后的四艘巨型楼船,带着剩余三千多人的凰羽卫再度上前。
东郊内,所有人竖起人墙,拿起盾牌,保护村民从他们身后向码头和楼船后撤。
“快,全部村民进入码头,躲进屋中,避免巨弩的射击!”
苏从大喝道,所有人头来回奔跑在一千二百生死线间,得救的百姓对他们千恩万谢,落单的村民在他们护卫下,快速地往回奔跑,谁也不敢大意,生怕掉队落单,也生怕给身后的人墙带来更大的危险,成为敌人脚下的尸体。
所有村民在苏从等管事的指挥下有序后撤,老弱妇孺优先安排乘小船上船,男人跟着凰羽卫他们拿起武器抵挡,一场东郊保卫战在越椒的毫无预兆的出现之下突然打响了,仿佛巨浪翻腾,于云梦泽之上带着席卷一切的巨浪箭雨,呼啸着,却冲向他们自己。
在强弩的掩护下,无论敌军还是友军都惊呆了,有人问着霍刀和欧阳奈,“老大,这到底是什么武器?”
“娘的,我也没有见过!”
“少说废话,直接上,干翻他们!”
霍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如今形式一片大好,大声喝道:“别让咱们引以为傲的武力在他们这些软脚虾前成为飞灰,都给我霍刀把手中的剑握紧了,跟着我,杀杀杀!”
“杀!”
凰羽卫都有自己的骄傲。
那是三年战场上无数拼杀中,幸存者的骄傲。
这一刻,大家被霍刀的话刺激了,呼天抢地地冲杀上前,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唯一的敌人,杀声破天。
五千凰羽卫是楚军最精锐的部队,被这些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贵族子弟兵押着打,而太女,司剑重伤,无数兄弟身死都城,心里早就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众人根本不去找什么建筑防护,直接在一轮箭雨停下后,锁定向最前方的敌军,一剑劈下,又撤退回安全区域内。
霍刀带着凰羽卫狂奔,和欧阳奈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二没有废话,继续打马上前,谨遵芈凰的命令,跟随着成嘉一轮一轮箭雨轰射,携带着一身暴烈杀气,如喷发的火山,冲向若敖六部。
就像收割秋天的稻谷一般,收割着叛军的性命,同时掩护还没有冲出来的村民。
二人各自的队伍配合无间,欧阳奈骑着战马带领他的骑兵一轮冲杀,将村民和五城兵马司隔绝开来,而霍刀则负责从后方将人带回,再度上前怒吼厮杀。
所有人爆喝出声,纷纷瞄准了前方,迅速扣动臂上新装的十字弓,弩箭咆哮着向前射去,带着无尽的怒火和战意,在平静的大泽之上划出一道道冰冷的轨迹,带出一片片血花飞溅,仿佛风暴一般,摧毁一切,对着前面的敌人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芈凰的命令是以最快的速度撕开一条安全通道,容所有村民安全后撤。
欧阳奈不像霍刀那样急于反扑,坚定不移地执行着她的命令。
在弩箭一轮接着一轮的掩护下,横扫一切的箭浪和强大的火力输出下,带领村民后撤,就连受伤的若敖越椒也不得不命御车手驱动战车退后,退出用人命测试的射程范围之外,将整个东郊码头团团包围起来。
面对猛烈的无差别攻击,若敖越椒阴沉着脸,眼底阴云浓罩,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如老鼠般的弱小村民钻进东郊码头,或者逃上楼船,躲了起来,避而不出,每当他们上前就会有人被一轮射倒在地。
若敖越椒一刀劈在战车上,大喝道,“闾一,给我现在派人回去增兵!”
“我就不信他们的弓箭用之不竭!”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