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断地快速靠近着,锋利的利剑快速地铲除着面前所有的障碍,鲜血汩汩地从地上死去的士兵身上流出,沾湿了他们的战靴。
司剑快速抹去眼角上沾上的血迹,一剑插入又一个士兵的胸膛,奔至越椒身前。
二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交手。
却一次比一次。
拼上性命。
司剑从五岁起就由孙侯从军中捡选,跟随芈凰左右,从小跟着她一起生活在这座吃人的王宫之中,见惯了生死,四年前她和芈凰一起参加了楚庸大战,三年征战疆场,军功最显赫的时候,独自一人带领千人部队穿越小半个庸国北境线追杀近五千人的西土群蛮,最后全歼敌人,从此以一名女子之身斩获千骑女将的称号,令一干男人敬畏。
此刻,她一人站在芈凰身前,就像是最坚不可摧的盾牌。
任任何刀光剑影都穿不过她的防守。
司剑“呸”地一声吐掉崩掉的牙齿和血,对若敖越椒大喊道,“来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日头渐高,杀声四起。
不断有人跌落身后平静如银镜的白龙潭,掀起洪波巨浪,打破所有的平静。
平静了不到一年的白龙潭,再度成为吞噬苍生的埋骨之地,雕刻着潜龙在渊图腾的玉石砖身上一道道血河蜿蜒而下,混入湖水之中。
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有敌人的,也有他们自己的。
尸体堆积如山。
在芈凰和成贤儿身前筑成尸墙。
原本最风景如画的紫烟宫成了生死的战场,更好像成了被遗忘之地。
因为子般的死,此时没有任何朝官停留渚宫,也没有任何人前来救援,远处大殿中还停着吴王妃的棺椁,条条白幡随风飘荡,可是这一宫安宁早就荡然无存,就如十九年前楚穆王逼宫政变一样,历史的轮回,掀起杀戮的狂潮再度充斥着这座百年深宫。
滋滋的入肉声此起彼伏,吱嘎的骨裂声不知道砍断谁的四肢和头颅……
阵阵剑风猛烈地刮落满地金黄的菊花。
金黄的花瓣上血雾喷溅。
委顿在地。
一片金黄血红相间。
三十几个残兵手举崩裂的武器对战近千余名装备精良的虎贲禁军,杀声破天,甚至令千余名身为贵族子弟的虎贲禁军将士感到肝胆俱裂,他们就像人形机器一样战斗着,甚至不知疼痛疲惫为何物。
年轻的凰羽卫如金菊般灿烂倒地。
金黄血红相间。
睁着大眼望着头顶荆蛮的天空,高喊,“诛杀野心者!大楚万岁!——”
随着死去的人冷却的体温,却冷却不了其他活着的人的血液,更加染红他们的眼眶,目眦欲裂地一次次冲击着这些从未见过生死的年轻禁军。
白龙潭边没有任何可以占据的有利地形,除了一片湖泽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背水一战。
反倒是对面虎贲禁军的脸上流露出害怕,甚至绝望,有人不断催促着他们上前,可是他们却渐渐想要后退……
身前是不要命的凰羽卫,身后是无情的剑戟,进退无路。
有人甚至上前哀求般对他们大喊道,“你们放弃吧!放弃吧!……不要作无畏牺牲!”
“对啊!你们是徒劳的!”
可是就在他喊出这话的瞬间,一把利剑割断了他的头颅,断绝了他的声音,他只来得及睁大眼睛,头颅掉在地上看着若敖越椒眉眼中酝酿着沉怒的风暴。
他的胸膛前缠着层层白纱,一副刚刚包扎过的潦草痕迹。
因为受伤,一对一,他无法突破口司剑的防守,反而又中了她的一剑,肩头和背部加上昨夜腹部上的伤口让他无法提剑。
他只能用左手提剑砍死这些丢尽贵族血统尊严的废物,暴喝道:“上前,退后者死!”
芈凰面色惨白如纸,一次次重复着刺出再刺出的动作,可是因为连日的奔波劳累和剧烈的激斗,快速地透支着她身体里所有的力量。
成贤儿一边担忧地看着她身体微微一晃,“芈凰,你没事吧?”一边拿起她给的长剑从她身后刺向又一个偷袭者。
“没事!”
芈凰重重摇头,紧咬下唇。
她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倒下,相反还得想办法寻找出路,可是胸中血气剧烈翻涌,此时她甚至连多回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鼻间充斥着让她恶心难闻的血腥之味。
面前如潮的军队如黑色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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