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两次钟响,一次比一次急切,远处甚至升起了烽火,到底是谁点染了烽火?
她抬起步子,想要退出紫烟宫,可是芈昭却轻笑着抬手拦住她的去路,幽然说道,“王姐,要去哪?”
“难道是一个人怕了不成?”
话落,她身后左右虎贲禁军轰然一声封闭了紫烟宫的宫门,插上三丈长的门栓,断绝了她所有的后路。
“王妹,快点带路吧!”
芈凰闻言面色一整,怀中抱着公子息,可是一手却放在公子息幼嫩的脖子上,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婴孩睁着一双大眼“格格”挥手轻笑,同样换上一脸笑意看着她道,“我早点看见司剑她们安全,好早点回去,息儿还等着奶娘回去喂奶呢!”
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恐惧。
当你恐惧的时候,往往意味着会错失更多机会,有可能明明你是获胜的一方,最后都会以惨败落场,所谓一鼓作气正是如此。
來到这里,想要退出去,已是不可能了。
芈凰也不会选择逃避。
如果就这样退缩而回,她要如何去面对成嘉,如何去面对那么多跟她出生入死的凰羽卫兄弟们?
所以她不能逃避,如今摆在她面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即使血战到底,也要把他们救出去。
“走吧!恐怕去晚了,成贤儿和你那些侍卫就活不成了。”
芈昭目光落在芈凰“掐”在公子息脖子上的手,冷哼一声,一脸高傲当先走在前面,秦红躬着腰跟在后面,目光轻撇了站定在门上的芈凰一眼。
二人目光不动声色地轻轻相接,划过,分离,回归到各自的轨道,她轻轻开口道,“太女请!”
两百名禁军腰悬利剑侍立左右,对她一叉手,威胁意味十足。
芈昭既然为她摆下了鸿门宴。
那她就走一步看一步。
芈凰淡定一笑,“好!”
一路上,芈凰边走边看,穿过假山园林,整个紫烟宫各个暗处潜藏着无数高大的身影,比起多年蛰伏在山林的凰羽卫而言,破绽连连,芈凰目光四处游走中,将暗中隐藏的禁军位置全部悄悄记在心头,并寻找防卫最薄弱的守处等待突围的时机。
很快的,她们来到白龙潭,地上绑着一排人。
正是昨夜出去刺杀越椒的司剑养由基阿信他们,昨夜两百人,如今回来的只剩下三四十人,还有一个则是一个多月前被她放走又被抓回来的成贤儿。
看到他们,芈凰蛾眉微皱。
已经知道昨夜的任务彻底失败。
被虎贲禁军押着的司剑他们,人人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却被无数禁军押着,只能大叫道,“太女,快走!这里埋伏了重兵!”
成贤儿满面震惊地大喊道,眼眶红润,眼泪夺眶而出,“芈凰,你为什么要来?……我又害了你一次……”
不过芈凰还是面不改色缓缓走上前,走到最让她害怕的白龙潭边,目光落在波光鳞鳞的湖面上,目光随着微微起伏的波纹上下浮动,对她们说道,“都哭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们今日要一起离开。”
成贤儿闻言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摇头哭道,“公子职被大王抓了,就要行刑……你来救我还有何意义,你怎么这么傻,不过又赔上一条性命……”
芈凰眉头一皱。
芈昭双臂环胸幽然地走上平日里吴王妃坐的那张玉榻坐下,遥望渚宫的方向,在秦红的伺候下吃了一牙橘子,轻快说道,“恐怕不止公子职,现在就连令尹子般也身首异处了吧……”
芈凰抱着公子息的手一紧,“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好驸马的父亲死了,死了!你高心吗?等若敖子琰回来,他会怎样?估计会提剑杀了你吧……呵呵……想想这一幕就高兴……我得不到的,终于你也得不到。”
看着芈凰那张镇定自若的脸终于露出一丝害怕。
芈昭倚在玉榻上笑的花枝乱窜,拍着起伏的胸口,连连拍手大笑,还命周围的宫人宫女跟她一起笑。
此起彼伏的笑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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