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真的取代的了吗?”
连令尹子般都做不到的事情,李老怆然地看着血泊中的令尹子般叩头三拜,缓缓说道,“以后我楚国之内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子般了!”
“还有驸马啊!”
李老之子说道。
“驸马啊……”
李老的目光望着殿外,望向遥远的北方战场,轻轻地自问,“驸马还赶的回来吗?”
目光不经意间划过空出来的太女之位,不知道今天这一事,是大王有意将太女拘在东宫,还是无意为之。
“太女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陈晃和成大心焦急道,“二弟离开的太不是时候了……”
潘崇在咸尹的搀扶下,扶着额头,沉痛地闭了闭眼,叹道,“这历史也不知以后要如何书写今日子般之死……”
“令尹大人一生专权,于家族有功,于国无益。”咸尹皱眉道。
“也许吧……子般死了,我们的时代也该落幕了,我们这些老家伙适时候也该退场了……”
潘崇微微失神,“若说有错,子般这一生算计无疑,却漏算了当年越椒一命,今日身首异处,明日我楚国大乱将至……”
长风卷起,雄鹰高飞过荆蛮的天空。
从清晨起,钟塔之上,寺人执起金枕木“轰然”敲击在金钟之上,发出悲鸣的煌煌巨响,百姓们齐齐回头仰望,森严的楚王宫门轰然大开,潘崇命人以紫檀金棺收敛令尹的尸身,整理好他的朝服,一路由百官禁军护送他返回若敖氏。
今日的若敖氏再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
所有人小心翼翼地抬着中间的一方黑色棺木,正午的阳光照射在他们的官服和铠甲上,未干的血迹斑斑点点无疑。
当一直插在楚宫城头高扬的五尾金凤旗降下,盖在那黑色的棺木之上。
所有人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惊愕,北风吹起棺木上的旗帜,猎猎作响,那一刻,钟声八响为他送行,可是百姓们却仿佛听到了楚国将倾的第一声钟响,回荡在整个荆蛮大地之上。
刘亦震惊地看着当中的棺木,被人告知:令尹大人突然没了。
全城都被这突来的死讯淹没了声音,有一个人理应出现,却迟迟没有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