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的男人头上,甚至要连她一起锁拿。
若敖子良闻言嘴唇上下一抖,彻底地昏厥不省人事,其余人等则表情万分精彩,尤其以吕氏为首简直大声直呼,“狼子野心,该杀,否则乱我若敖氏百年基业!”
就连若敖子克也不相信这个从来强大的男人就这样倒下了,他揭开白布,一具看不清面貌的尸体映入眼中,微微皱眉,这尸体在火中烧的看不清面貌……
他总觉得以越椒的手段败得太轻易了,怎么说应该还能抗衡一番,真是让人失望,没想到三虎相争,死的第一个是他。
宫里已经传来三公主被幽禁。
太女二嫂已经得了国玺和兵符。
同时意味着他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而紧张了一夜的成嘉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同时眉头一皱,素手紧紧裹紧了身上的紫貂披风,似乎这样就可以减少背上的一分疼痛。
若敖谈不敢相信地看着越椒的死,虽然知道他就是火烧祠堂的真凶,却更惊心于子般的雷霆手段。
他愣愣地看着表情同样沉重坐在上首的令尹子般,开口问着为什么,却换来所有人冷淡的目光。
让若敖谈的呼吸,霎时凝滞在胸口。
等了许久。
若敖谈以为令尹子般不会回答,却听到他看着他平静说道,“族老,要我说什么?你知我素来性格,护短无比,可是如今的若敖氏看似风光无限,内部早已四分五裂,需要自我清理了……”
若敖谈的嗓子像被人掐住。
无法发声。
“这些年,我尽心维系家族势力,琰儿在外征战以图更大,可椒儿火烧祠堂,几次刺杀太女,暗中培植势力,私养五万军队,所图为何?……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也不想。
可是要我眼看历代先祖苦心经营至今日权盛至极的家族,衰颓下去,几代经营,半生努力,沦为泡影。
对不起,我身为家主,我做不到。
他们每一个都是我若敖氏培养的优秀子弟和接班人,可是却不做有利于我若敖氏之事,该杀。”
“若先祖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人好了。”
眼神阴鸷的一国令尹望着支祠和楚忠堂的方向,冷然说道,话落,外朝的钟声突然响起,所有人望着渚宫的方向,一脸惊讶:“大王上朝了!”
“该给大王一个交代。”
令尹子般接过管家匆匆拿来的玉板说道,“走吧,准备入宫。”
若敖谈就这样站在楚忠堂前望着令尹子般出了若敖氏的门,腰杆挺直,步履稳健,衣袍翩飞,如一座丰碑鼎力百年,支撑着整个若敖氏继续长盛不衰,只要他在。
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染血的金匾。
金光灿烂,似落有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