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太女有喜的贺宴,然后又是你大堂兄越椒的大婚……
反正去年啊,我们若敖氏热闹着呢!
今年子琰又当了左徒,如今又去了北边,等立功回来,太女肚子里的小公子肯定也出生了,到时候还要再热闹好几场,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回宗祠祭拜先祖,告慰先祖庇佑之功呢!
不过我听这些百姓的意思,怎么流民案最后牵扯上我若敖氏了。”
若敖谈缓缓回忆道,说到去年,脸上都是一层喜色,而说到若敖子琰马上就要立功归来,更是与有荣焉,可是一听到这“流民案”事关若敖越椒,又牵扯到自己的家族而突然间变色。
“这位小哥,那我再问问,你不是说是若敖都尉强圈了这些人,为何死的是司徒氏?”若敖子墉却抓住关键问道。
对方见他们马车上是成氏的族辉才大胆道,“那还不是因为若敖都尉深得大王欢心,身为从犯的司徒氏一家全部啷当下狱为他顶罪,而他却能安然逍遥法外……”
说到这里,小哥脸上涌现出一丝怒气不可发泄,于是气地再不愿意多说,转身即走。
百姓们也走到远处愤愤骂着。
若敖谈闻言大怒,“岂有此理!什么叫我若敖氏逍遥法外,大胆刁民!”想要命成氏暗卫上前呵斥,却才发现身边并无若敖氏家将。
“族老莫怒,我们此次进京,并非为了这些事情,而是为了火烧宗祠之事,马上就要进府,我们该如何给令尹大人和司马大人说起此事才好?……那人火烧我宗祠,刺杀太女和右徒,怕定是穷凶极恶之人。”若敖子墉闻言却担忧地道。
虽然他已经写好信函带在身上,但是他不愿意做那直面若敖氏第一人怒火的炮灰。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这欺负到我若敖氏祖宗头上的大事,我们不说出来,难道还瞒着?你小子还是不是若敖氏的人,这么怂包!”
若敖谈颜色一变,最后点着他的脑袋,数落道,“依你这性情,幸好你爹给你求了守竟陵县的差事,不然在郢都若敖氏的大宅里,你要是如此怕事,等的是人把你踩下去。”
“踩就踩呗,反正我死去的老爹都说过了,我就是扶不上去的烂泥,而烂泥就是要让人踩在脚下的。”
若敖子墉丝毫不介意地笑笑,还全当赞美。
“你小子,我都懒得说你,待会堂上我说,你在边上听着,有问即答!”若敖谈一声长叹。
若敖子墉三十岁的人,却被骂“小子”一点都不害臊。
他才不傻呢!
出头椽儿先朽烂。
穿过主城大徒,拐上北城大街,若敖谈领着若敖子墉下了马车,然后就被门上的管家引了进去,还没有走进楚忠堂,远远地,他就缓缓皱起眉头,指着远处楚忠堂上高悬着的“忠我大楚,世代贤良”的八个字金匾,眯起目光。
远处阴云笼罩而来,若敖谈远远地看着堂上挂着的金灿灿的金匾,却想起另一块已经被烧毁的金匾,目光微微一顿,指着金匾,对管家问道,“这金匾每日都有人擦拭吗?我怎么瞧着像是蒙尘了……”
管家眯着眼打量着金光闪闪的牌匾,然后真的看到一处落下阴影,再走近定睛细看,却是一块污迹,刺目无比。
对于注重氏族荣耀的若敖谈,不禁回头对左右侍立专门负责金匾的侍女还有管家,高声斥骂道,“今日到底是谁负责擦拭?居然没有看到我若敖氏的百年金匾落了尘埃吗?”
金匾每日必有专人晨昏定时擦拭。
不容一丝错漏。
“是……奴婢们,奴婢们这就去……”
站在堂下的左右四个侍女并着四个奴才立即跪地请罪道。
“金匾就是我若敖氏的不世根基,岂容有失?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尔等何用?来人,拉下去杖毙!”
管家负手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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