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举你的,说什么为人不阿,正适合替寡人管着刑狱司!
可是如今这么多人报案,为何不审理,为何直到近日才被人发现?
你给寡人说个一二三出来。”
若敖子克闻言不知如何回答。
总不能拿搪塞太女的话来搪塞楚王吧,双膝一屈,跪地道,“都是微臣的错,微臣因为刑狱司人手不够,所以才无法一一找寻,请大王责罚。”
“哼!”
“来人,给本王拖出去,重打四十杖,革去司败之职!”
几个禁军顿时将他拖了出去。
他大喊冤枉。
然后芈凰继续说道,“七月,我受命于父王,与成右徒还有潘太师一起前往东郊学习农耕秋收之事,途中,我们意外发现有一郑国弦氏商行强行掳略我楚国流民两千余人,然后派人回郢报案。
事后,陈庭理立案调查,刚刚开始调查,弦氏商行三百余人突然暴毙,经查验为他杀。
其后,弦氏被灭口所仅剩下的这几人怆恍之间,前来投案自保,以求我楚国朝庭避护杀身之祸,可是郢都城中,官官相护,以庶民之身告官身,无人相信,反被这殿上的三司称其为诬告,就连儿臣也因此而身陷诬告朝庭重臣的丑闻之中,而被指称私德有亏。
甚至,他们一次次声称儿臣假公济私,在司徒都尉锦街遇乱被贬为庶民之时,对他滥用私刑。
可是,司徒南身为五城兵马司,包庇弦氏商行五年,为他们在我楚国掳人略卖提供权力之便,无论真假。
难道儿臣就不该抓回来审一审,问一问吗?”
她转身面向所有朝臣。
一声一声,平静而有穿透力地对着所有人说道,“自我楚国自立以来,我大楚仿照《周礼》,也设定了一些礼法,入: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以示对诸位世家世卿大夫之尊崇礼遇,希望能九州之才聚于我荆蛮,匡扶我大楚江山。
然,尧舜之时,舜让鲧治理水患,鲧没有治好,鲧就受到了死刑处分。舜让位于禹后,禹对于执法刑父的皋陶不但重用,而且友情胜旧。
当时刑礼保持公正与威严。
即便我等身为王族部落首领子孙也毫不例外。
“礼不卑庶人,刑不尊大夫”是对礼法最公正的解释,可是千百年下来,尧舜不在,殷商代之,成周新立,如今这种公正开始变质。
成了“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成了当今世家血脉宗亲贵族的特权法令。
庶人可以随意卑贱圈禁为私奴,即使铁证如山也不能刑讯大夫贵族子弟。
有罪之臣,逍遥法外。
我楚国五万平民无辜沦为奴隶。
若是儿臣日前没有发现这五万失踪的人口,未来我楚国人口将会一年一年锐减,最后消失无踪,而面临即将到来的楚晋持久大战。
何来巨大的人口为父王支持这场旷世持久的争霸大战?
何人为父王的雄图霸业洒尽热血抛却头颅?
还是芈凰斗胆,敢问父王,敢问令尹大人,敢问司马大人,敢问司徒老大人,以及所有朝臣。”
说到这里,芈凰顿了顿,手持太女的玉笏,转身面对朝臣长揖一礼。
大声问道,“众位大人如今执着于“大夫”之尊,“庶人”之贱的礼仪,那么到了后期,我楚国人口大减,请问是不是尔等愿意全族亲自披挂上阵,冲锋陷阵,杀敌百万,自断头颅,流尽鲜血,铸就我父王脚下的万里江山?
还是你们依然想要置身于这帷幄之后,金殿之上,轻轻拨弄你们手中的算筹,就能生杀于伐,坐享这楚国玉阶下的无边权势和财富,人口,土地,赋税?”
这一些说完。
芈凰转头看向对面已经心知不好的老司徒,目光灼灼反问道,“而老司徒指说本太女只是因为个人些小之私怨,就以这惊天大案图谋司徒南一命,那您还真是太看的起贵公子这条小命了。
他怎敌的过这五万之众的性命之重?
怎敌的过我父王的江山社稷之重?”
“而司徒大人,您如今所做一切,如果真的问心无愧,为了您的亲子一人之生死,弹劾本太女,那真是大公无私,了不起!
这十大不恭失德之罪,芈凰在此领受了。”
“而父王,儿臣更是心甘情愿,接受所有大人的指控,这储君之位也由各位大人重新选择‘贤君子’当之。
凰不过一介女流,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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