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成氏,杀了芈凰,杀光他们所有人!”
“都是他们害了我!”
“都是他们!”
“好!”
如狼似虎的男人,闻言,眼底迅速蔓延开来一片黑沉沉的血色,然后目光无情地对上巷子里将要跑远的一干地痞,手中的牛筋鞭子一落,狠狠挥向马股,战马吃痛,快速地沿着巷道奔出,雷霆般转瞬间追上前面想要逃走的地痞。
一条长鞭如游龙般飞出。
在夜色中挽动着嗜血而凛冽的夜风。
那几个逃跑的地痞不过眨眼间被他给追上,长鞭死死勒住他们的脖颈,他们伸长了舌头想要求救,可是无人回应,然后死死地把他们拖在马后。
一只大手揭起披风蒙上她的眼睛和人,冷声道:“不要看!”
幽深的目光仿佛凝集着黑暗的风暴。
一个命令,“杀!”
所有士兵驱使着身下的战马,放纵着无情的铁蹄踩踏而过,几声长长的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郢都的夜色,“我们不敢了!”“求求你们!”“我们错了!”……
“错了,就要用血来清洗!”
一道冰冷的声音,飘散在夜风中,渐渐覆盖过整个郢都城头,插在城头上的金凤旗和黑凤旗,随风猎猎作响。
一个个火把被扔在了地上干枯的草地上,溅起红色的星火,顿时随着干燥的空气熊熊燃烧起来,燃烧掉一切肮脏的存在,小半个平民窟因为这场突来的火而烧红了半边天。
有人跑出屋子,提着水桶灭火,有人站在大火边上,无助哭喊:“天神发怒了!”
“谁来救救我们!”
浓烟滚滚直上九霄,覆盖过整个郢都城上,就像无边的暗云死死压住这一城的黑暗还有光明,以及那黑云后泛着血光的月色。
暗夜中,有人逆着人流,手持旗招而来。
“卜尹,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派去接人的凰羽卫还没有走出南城大街就遇到了他们要找的人。
“因为郢都要乱了!”
“什么,您别吓我!”
……
一阵阵的哭嚎声还有救火声动天。
身在刑狱司大牢中的老司徒被这一声声幽幽的惨叫声惊醒。
他怀里抱着一把宝剑,以捍卫的姿势倚靠在牢门前,纵然头发花白,疲惫了一整夜的身子,骤然惊落,然后他循声,抬头立即看向四周寂寂无声的甬道,只有偶尔的鼾声还有呼痛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还有守卫在他身边的司徒氏部族。
整个大牢中,此时就连点风吹草动都没有,那些狱卒和牢头一个个歪着脑袋打着呼噜,随便在某个犄角倚着睡去。
只有老司徒的声音在司徒南耳边一阵阵的响起。
他双手抓着牢门,苍老的目光最后落在稻草上闭着眼睛安睡的司徒南,轻轻唤了一声,仿佛害怕惊醒了他的一个美梦:“南儿!——”
“你没事吧?!”
“父亲!”
司徒南闷哼了一声,他身上受了很重的刑讯,若敖子克虽然派人过来给他治伤,可是还是很痛,皱眉呻吟道,“我好痛!”
守在门前的老司徒,隔着牢门想伸着手轻抚着他身上的痛,却只能心疼地道,“再忍忍,为父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你救出去的!”
“嗯……”
司徒南艰难点头。
在大牢的黑暗处,此时有许多人听到声音,穿着囚衣,不约而同,无声坐起,穿过一间间牢房看了过来,然后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握紧了手中的寒兵,在此弓着身子匍匐在地。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在甬道的各个拐角处,如果有火把就能看见那细如渔网的渔网丝交错横布在大牢各个角落,而最后全部都引向两处位置:司徒南和弦高他们的牢房,在牢房的角落挂着铜铃,只要有人触动,就会“叮当”作响发出警报。
这种坚韧的渔网线。
在战场上是,是用来限制铁骑的速度还有防止敌人偷袭的。
……
若敖越椒将周菁华一路抱回了若敖府,自然又是惊动了阖府上下,若敖子良看着被越椒用披风裹着披头散发浑身凌乱的女子,怔怔地道,“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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