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像拖死狗一样把囚犯从里面拖了出来,沿着幽深的甬道缓缓地拖走,一路上那死囚划过地面上的铁钉,拖过层层石阶,流下一地鲜血,死状极其狰狞。
他的心顿时如坠冰窖。
四肢发凉。
他的南儿……
不会也要遭受这非人的对待吧,那怎么受的了?!
若敖子克见到老司徒这一副吓懵了的神态,笑笑上前,用折扇轻敲了一下他的肩头,“司徒老大人,我们还是快点吧!”
“去晚了,只怕阿南真的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
审讯室正中,此时女子正坐在牢中,冷然地看着这一幕。
对面脚手架上绑着的年轻男子,早就失去了他一贯贵公子还有都尉大人的盛气凌人,如今鼻青脸肿,牙齿含血吞落,狼狈不堪。
面对着对面坐着的女子,司徒南眼中粹满了狠毒,与芈凰冷然的目光撞到一起,放声大笑道,“想要我指证我的好兄弟,下辈子吧!”
芈凰勾唇冷笑,目光转向狱卒,“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们刑狱司管这叫做刑讯?朝廷没给你们饭吃?手上连鞭子都拿不住了吗!”
“是,太女!”
狱卒有点害怕地看着此时上位中坐着的女子。
根本不像什么有孕的女子。
比男人还要可怕。
狱卒是真的不敢下重手,这位虽然被贬为庶民,可是还是三司的公子,提着鞭子再度上前,司徒南看着他惨笑道,“你真的敢打我吗?敢杀我吗?我父亲是三朝老臣,三司之一的司徒,你们这样对我,必遭满朝文武反对!而你必不得好死!”
只是回应他的吼叫怒骂的却是一旁立着的阿信的一记鞭子声。
只见他冷着脸,森寒的目光犹如刀锋一样凌迟着他道:“司徒公子是吧?小人名叫阿信,出身凰羽卫,只是一名佰长,我们军队里从不讲你们这些朝堂上那些什么刑不上大夫,贵族的规矩。
在我们这,通通不管用!
现在你就是我阿信的阶下囚,说实话了,本军爷就放了你;不说实话,本军爷就办了你,让你和外面那些囚犯一样躺着出去!”
“战场上杀人这种事情,我们做的多了!”
就连一旁负责审讯的几个狱卒都被他这一身尸山血海的煞气给吓的浑身颤了几颤,恶人只怕更恶的人。
站在芈凰身后的陈晃更是只是一介弱书生,虽然害怕,却强自镇定地看着,因为司徒南该死。
他不开口!
那就重刑之下,令他开口。
武力,虽然简单粗暴,却是对待这等恶人最行之有效的法子。
阿信扔了那软绵绵的鞭子,抽两天只现出几道红痕,直接拔起了腰间的剑鞘,“砰”的一声重重击打在司徒南的腹部上,顿时一口鲜血喷在他的脸上。
可是他却继续第二记,第三记……
每一记都比鞭子那淡淡的红痕重多了。
不过司徒南不愧在五城兵马司锻炼了几年,真正地硬抗了下来,大吼道,“有种就杀了我!”
“本公子不会屈服在一个女人之下!”
“那就成全他!”
芈凰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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