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忽略对大牢中弦高他们的关注,而且从目前来看,不仅令尹大人在弹压此事,而且他们本就没有证据所以故意迷惑我们的?”
若敖越椒何尝不是这样分析的,“不管如何,给我十二个时辰全城无死角地盯住她还有陈晃他们,无论她们干了什么,做了什么,全部通通来报。”
“是,公子!”
闾一还是担忧地说道:“可是万一大公子,她们真的找到确实的备用帐册怎么办?”
若敖越椒看着他断掉的青狼啸月刀豁然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题一转说道,“要定我的罪可不是陈晃这个庭理能定的了,只要本都尉一口否定,一审,二审,三审,告到大王那里也没用!何况本都尉造反了吗?这些都是他们的推测,大王会信吗?”
闾一闻言顿时明了。
这一夜,苍穹之上的乌云聚聚散散,郢都王城看似一片风平浪静,可是很多人无法安然入睡,更没人知道郢都王城外,平静过后的大江下涌动着怎样汹涌的暗潮,等待着大风起兮,破浪而出。
此时东宫的议事厅中,沙漏一点点倒流着“沙-沙-沙”的金沙流动声,时间一点点向着子时而去,可是还有三个人在讨论着这个案子,思量着下一步的对策,正是芈凰,从东郊归来的成大心还有陈晃。
司画和司书在一旁为他们不时添着茶水点心,作着笔录,或者挑着偶尔被夜风压下去的烛火。
成大心翻就着一盏缥缈的凤踏玄武的烛台,看着那封拼接而成的匿名投书,就现在此案的情况和计划的不足之处分析道,“如今此案一讯已经结束,再次开审,必然要有一两个结果,呈给大王进行定夺。但是如今我们的证据只有那么多,加上阿晃这边刑狱司收集到的,还有若敖越椒造的假证,要真的证明流民案与他有关,仅靠我们现在这些人是没办法的。”
“那大哥的意思?”
陈晃坐在圆桌对面不解地看着成大心问道。
“凰羽卫如今只有两千人,其余皆在东郊练兵,再怎么不可能把太女身边的人全部派出去,还要留一部分保卫太女和东宫的安全,再加上刑狱司的五百人,就算我们把成氏的私军也派出去找人。
可是郢都城内城外那么大,零零散散有近二十万人口,还有各大世家盘根错节,有些地方是不可能公然去搜人的,所以要找三个特意藏起来的人谈何容易?
我们虽然全城张榜。
可若那三个人肯现身,早就现身了。
所以我们要真想找到这三个人,须要得到朝中更多大臣的支持,发动更多的人去找,七天时间还有可能!”
成大心皱眉说道,他们虽然手下也有不少人,可是得不到朝臣的认同,始终势单力薄了些,有些地方根本无法搜查。
“大哥,若是朝臣肯支持,此事就不会这么难了。”
陈晃面色艰难地道。
烛火随风晃荡,一直照耀着坐在上首的女子的眸子明明亮亮,她手中此时也捧着一卷《周礼·大司寇》缓缓地思索着,“得得”地屈指轻叩桌面之声在寂寂的长夜里,显得那样机机器而呆板。
“所以这三个人不是我们的目标。”
“你们想想仅靠随便找来的三个人,即使他们真的掌握了确实的证据,你们认为如今的三司真的会承认他们所给出的供词吗?
何况,陈晃你心里该清楚弦青给你说过那三个人是个什么身份,他们对此案根本起不到半点推动作用,上了堂,只怕越椒一个眼神就能把他们吓个半死,如果再上个大刑只怕什么真的假的都交代了,反而坏事。
所以这三个证人是谁不重要,我们自己安排的人会更加可靠。
反正越椒是假证。
假证对假证,在公堂上,我们打个平手。
但是这样存在一个问题,我们最后会陷入长期的证据求证的论证期,这也意味着那些流民过了最佳的追回期,时间太长。
流民们等不起,我们也等不起。”
芈凰冷静地分析道。
“那如何是好?”
成大心以为他刚才已经说服太女了。
没想到她根本不认同。
“现在只有一个人能证实这一切与若敖越椒有关。”芈凰曼目深深。
“谁?”成大心扬眉道。
陈晃也看向她。
“司徒南!”
“可是太女,司徒南不是那么好令他开口的。”陈晃深知司徒南对于若敖越椒的信赖和崇拜,要让这样一个亲信之人背叛甚至反告谈何容易?
陈晃和成大心二人具是同时一默。
“所以这才是我们要走的第三步,前面两步,一,为争取时间;二,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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