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做了一辈子的坏事,我就想做一件好事也不行?何况死的那些可都是跟我们穿一条开裆裤每天一起盖一条被子的兄弟,我们怎么能让他们白白死了,而有罪者,逍遥法外?”
“切!”
“狗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讲义气了。”老五不信。
“那你们两个是谁救出来的?”
野狗笑骂着踢了他一脚,“臭小子!你狗哥是个男人,就不能有点兄弟血性?”
老八却愣愣地说道,“我昨天见狗哥听到那刘婶死了,在北城大街那个灰坑填埋场边上转了好几圈。”
“我那是好不容易在城里找了一个仆街(古代环卫工)的工作,没想到上工第一天,就遇到死人,晦气。”野狗皱眉骂道,坚决不承认他是可怜那个妇人,还有远远见到那个的年轻的太女跪在一个贱民面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辈子,只有他们给上面那些贵人天天磕头,跑腿,出了事,挡在前面,垫在脚下……
有哪个贵人给他们磕过头?
有哪个贵人给他们挡在身前。
有谁过?
反正,他只见过这一个。
后来,他又听人说这个太女七岁就死了王后。
原来,是孤儿。
和他们,一样。
“走啦,走啦,赶紧你们也去找个事混着,不然我们三个真要饿死!”野狗将他们两个轰出去,自己也拎着工具准备上工。
“现在还找什么工作!现在只要我们三个一出去,肯定就能被全城的人认出来!”
老五急地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道,“而且狗哥,你这样投书真的没问题吗?”
“你们两个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何况我写的可是不具名投书,还是找了好几条大街上找了好几个人写的,费了一个晚上拼接而成。”
破漏的民居里,野狗想着他为了投这封匿名书花费了一整个晚上把那些竹简全部拆开又重新一根根用麻绳串连起来连成一篇,但还是小心地把头探出破了一半的木窗,往外又看了看,确认没人,才把心往肚子里放了放,肯定地道,“所以发现不了,放心!”
“可是据说现在全城都贴着我们三个的画像,我们迟早要被人找出来。”老五担忧地道。
“那我们出去看看。”
站在诺大的悬赏张贴榜前,野狗三人围各着蒙着个脸挤在那些打着灯笼在认脸的那些百姓当中惊讶地看着他的长相,原来画师笔下,他长的这么抽象,不,原来他长的这么大众脸。
甫一看过去。
周边好几个都长的这副模样。
一张脸,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个耳朵,还有脸上那点性感的小肉痣。
“狗哥,我现在终于觉得你长的也挺俊的,要是进了那花街,八成迷死一堆人。”
老五看着那张画像再看看真人也呆立了片刻,不仅野狗的画像,不便认出,就连他们三个的画像也几乎认不出来,然后也摸了摸老八的脸,低声说道,“原来老八你长这个样,我现在才知道。”
这真的是他们吗?
只见周边的百姓纷纷认了人,就转头提着灯笼离去,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个,就算有人发现他们行踪诡异,上前来要他们摘下面罩也认不出来,然后扭头就汇入郢都城的各个角落。
野狗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还有三个人活着?”
老五也不明白,“不是我们三个?”
老八从头到尾没有太明白这种状况,然后问道,“狗哥,五哥,要回了吗?还是狗哥,你要继续去上工?”
“上工吧!反正这样都认不出来。”
野狗点点头,老五也不怕了,搂住老八的肩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