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平日里笑的那么恣意。
一双如狐的眼,眯了眯,折射出一丝冷光。
若敖越椒站在金殿外,手持金戈,逆着清晨的微光而立,在他立体的五官上洒下层层暗影,不禁冷笑道,“你还真是走运,一等公,我若敖氏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此封赏!”
楚王大喜。
群臣自然歌功颂德,伏地山呼。
“大王万岁,天佑我大楚,一举克晋!”
哈哈哈……
一长串的大笑声阵阵回荡在渚宫金殿的上空,令尹子般缓缓抚着青须轻笑,若敖子良也一脸震奋,摆脱了昨日的颓废之色。
良久,令尹子般再度上前开口道,“大王,今日虽喜,但不可过!后面还有大战,需要大王立刻指派成右徒加紧秋收,准备第二批粮草北上!”
“对,大心,你亲自去给成嘉传命,稻子成熟,立即抢收,由他亲自押运自北方,为驸马的大军犒赏!”楚王命道。
“是,微臣定会亲自带人前去通知。”
成大心上前领命。
楚王一想到粮草充足,大水退去,楚国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打胜这一场战,就往金椅中一靠,把一颗担忧的心往肚子里一沉,连连拍着手连连大笑,“好好……得婿如此,孤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群臣连连贺喜。
散朝之后。
待楚王离去,九级玉阶下,群臣又再度团团围住令尹子般和若敖子良等若敖氏的所有族人贺喜,心中已然明白若敖氏随着这场大战再度水涨船高,权倾朝野之势,已经无人可挡,甚至比肩楚王,指日可待。
这个时候,就算成嘉赶回怕也是无济于事。
成老想要借北伐之战,忧复成氏声明。
怕是难啊!
这一初战,再度打响了黄金凤旗的若敖六部的军威,让北上诸侯震摄。
“可惜啊,成左尹这一趟怕是要白跑了。”金殿外,宽阔的御道上,若敖越椒看着急着领命而去的成大心嘲笑道,目光却落在殿外站着的芈凰身上。
“我还没有问你把成嘉怎么样了?”
芈凰转身走向越椒,与他针锋麦芒相对而问,一想到野狗还有司剑他们的回禀心中就无法压下那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呢?”若敖越椒勾起一抹森寒的笑意,眼含杀意。
“我能把他怎么样?”
“只要弟妹你把司徒南给我放了,我自然就会让我们爱民如子的成右徒从竟陵县平安回来。”若敖越椒居高临下地俯看着面前的女子缓缓说道,“一命换一命,这是公平交易!”
“若敖越椒,你最好保证成嘉安然无恙地返回郢都!否则他若是伤了一毫,别说司徒南,就算是你,我也必杀你一千次,一万次,让你所有的枉想付之东流,永堕九幽地狱,万劫不复!”
芈凰唇瓣轻启,一字一句地看着他说道,如瀑的长发在风中乱舞,曼目沉沉,仿佛里面有什么冲破而出。
若敖越椒从未见过这样的芈凰,先是眉头一皱,后是大笑一声,道,“你们之间,果然非比寻常,若是今日我们的驸马爷看到这一幕不知作何感想。”
“因为他说过,我们是同盟!”
芈凰沉声说道,“所以谁若伤他,我必千万倍还之!”
“那若是我的好二弟呢?”
若敖越椒闻言目光微眯,反问道,“你敢杀他吗?”
“他不会!”
芈凰坚决说道。
“哼,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不管如何,若是今日之内,我见不到司徒南的人,你就等着为成嘉收尸吧!”
重哼一声,一个女人的威胁,他从不看在眼里,她越是这般说,他越是坚信只要成嘉的命捏在他的手里,他就不怕芈凰不就范,再加上昨日若敖子良之事,他与芈凰的生死之仇算是结下了。
空旷的御道上,芈凰看着若敖越椒大步流星地带人离去,对于此时的若敖氏不知为何已经忍无可忍,闭了闭眼,一想到无人再可以阻止若敖越椒,心中愤怒无比。
“太女,这个若敖越椒忒是嚣张,让司剑再去教训他!”司剑闻言怒而拔出背后大剑欲要追上。
“不!我要你现在亲自带人前去接应成右徒,勿必不容有失!”
再睁开眼之时。
她的眼里似乎多了一丝凛冽的锋芒。
“是,太女!”司剑领命。
空旷的御道上,两个人交错而过,一个向着王宫的虎贲禁军的都尉所的大牢而去,一个向着九重宫门外而去,芈凰静静地走着,司琴她们小心地跟在她后面,宫车也跟走她的身后,发出荡荡的车轱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