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气的揪着衣摆,对巧云他们道了,“走,我们去找大哥!”
“他们若敖氏这是欺负我父亲不在了,二哥又还没有回来,大哥又有病在身,我成氏如今势弱,那些个家伙最爱强权压人,专捡你这个没有背景的成氏姑爷欺负!”
成晴晴身在政治世家,也许她不会断案,但是恃强凌弱,倚势凌人,可不止是后宅女子间的手段,朝堂上自然如是,带着人气呼呼地冲进成大心的院子,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
“大哥,我知道如今你身子不好,可是若敖氏欺人太甚,周家贪墨了,他们说杀就杀,他们自己人犯了事就包庇!这案子虽然与我成氏关系不大,可是却是陈晃接手的第一个大案,若是正在这个时候,我们成氏就这样被他们若敖氏压着,那以后我们成氏真的要日渐衰败了,二哥,父亲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且不说现在就连一个司徒氏都敢给我们成氏没脸,以后还有人不敢吗?”
成晴晴拉着成大心说道,这番说话虽是为了陈晃但却不得不在理。
“晃,你把你今日上奏的奏简给我看看。”
李氏拿了一个软靠,成大心倚在床上,不过大半月的光景越发的相形见瘦,他就着李氏的搀扶缓缓坐起,对陈晃说道。
“是,大哥!”
陈晃命人把令尹大人压下来的奏简呈上,成大心放在膝盖上,反复看了几遍,又问了一遍整个案情的一些细节和前因后果,最后凝神问道,“你说令尹大人说可以查,但是仅凭郑国之人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是的,大哥。”
陈晃颔首,“其实我也不知道令尹大人这句话的意思,是准我查还是不准我查?……可是今天这朝堂上没有一家站出来对于此案有一个反应,还有五城兵马司对我们刑狱词的一番软硬兼施的阻扰,都让我觉得令尹大人怕是要无限期停摆此案。”
“不一定。”
成大心想了想,缓缓说道。
“我在朝为官时,时常听闻令尹大人与若敖都尉之间有些嫌隙。令尹大人和司马大人都是为人极为护短之辈,这是众所周知的。对于若敖氏的维护,他们绝不下于父亲。可是我听父亲偶尔说起,令尹大人似乎极为不喜他这个大侄子,还道若敖都尉狼子野心。若是越椒真的如你们所说圈了五万流民,又在西郊准备谋反已久,怕是此时他第一个心中已经对这个大侄子起了防备甚至杀心,所以他才说你可以查!但是如今郢都大半兵权已然全部落入若敖都尉手中,而他又深得大王信任和恩宠,无论王宫的还是都城的,他的势力不小。一旦你逼急了他,确实可能危急整个都城!所以他才叫你暂议,只是他觉得时机未到!”
陈晃闻言恍然大悟,“可是这样还是意味着这个案子不能查下去了,大哥,若是我查下去会把若敖都尉逼反的话,那就是大过错了!”
“嗯,所以这个案子这个时修改爆发确实很棘手……”成大心把奏简反复又看了几遍继续说道,“而且如你和太女所说,即使这些流民他们现在是以徙徒徭役的身份被送上了战场,到最后也不知道还有几人可以活着回来。”
“所以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我和太女自然想早日破案,这样兴许这些流民还能被追回……不然……”陈晃为难地说道。
“嗯……我想想,这个案子看看怎么能够查下去,又可以刀切豆腐两面光,这样既能不影响到若敖氏,又能保住都城的安危。”
成大心敛眉说道,“你把这份奏简先放在我这。而今既然此案暂停,你也先放放,失踪的流民既然已经知道在哪,我们就想个办法把他们能寻回的就寻回。”
“好的,大哥。”
陈晃点头,心底终于一松。
李氏待成晴晴他们离去后,坐在床边给他又加了一件外衫,问道,“四妹和四姑爷今日说的这件案子和若敖氏牵连上,怕是不易吧!”
“是不易啊……但是都是成氏的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理!……”成大心看着面前的奏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