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都挺忙的,可是五城兵马司和虎贲禁军两头兼顾不暇?”若敖子良坐在上座关心道,一面命人为他准备早膳。
“这些日子因为兼了五城兵马司的职,所以手上事情多了一些。”若敖越椒谢过。
“别太幸苦了,有些事情该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若敖子良拍了拍儿子的肩头,让他坐下,“一早用膳了没有,马上又要入宫了?没有的话,叫管家给你叫人再上一份!”
若敖越椒摇头,看了一眼躬身立在一边的管家温声道,“那就劳烦管家了。”
“大公子客气了,那老奴这就下去安排。”
管家闻言命人为父子二人摆好碗筷,上好早膳躬就出了花厅,只留父子二人单独述话。
“对了,为父准备今年之后就慢慢退下来,你这边呢……我们大房以后肯定是靠椒儿你撑着的,所以为父就想,把你调到我身边来,像禁军守夜这种事情,为父就打算交给其他人去做。”若敖子良徐徐说着他的打算。
“父亲,想把儿子调到司马府?”
若敖越椒闻言皱眉问道。
“是,如今的司马佐已经年老,为父就想让你早点熟悉一下我们司马府的运作,我这位置迟早要留给你的。”若敖子良喝了一口清粥,点头温声说道。
“可是孩儿如今身受大王隆恩,若是突然离去,恐怕大王会有所不便。”若敖越椒推辞道,低垂的目光闪过一丝凶光,握着筷子的大手紧握。
他一直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司马之职,而是那原本属于他们大房的令尹之位。
父亲,怎么就不明白?
这令尹之位本就该是他们大房的,是二房从他们手中抢走的!
“这个你交待一个妥贴的副手,把他提上来就好,为父呢,也是想早点享享清福,你和菁华也早点为我们大房开枝散叶,也不用那么辛苦……”若敖子良笑道,然后又命他也吃点菜。
“是,多谢父亲关心。”
若敖越椒颔首致谢,拿起筷子又夹了两片牛肉,可是只是意思了两口,完全没有心思。
“对了,椒儿,为父先前忘记问你了……”
若敖子良话锋突然一转,正要问话,管家从外面又进来,手中握着一卷竹简,于是他转头看向管家。
“大人,刚刚令尹大人那边截下了一道刑狱司庭理今日准备要上奏给大王的公函奏简,请您过目!”管家低头瞄了越椒一眼,然后双手呈上竹简。
“嗯!”
若敖子良接过奏简一看,本来和颜悦色的容颜顿时一变,一脸沉怒之色。
进来的管家似乎毫不意外,一直埋着头低伏作小,再没有吭声,只用余光扫向安稳坐在上座中的若敖子良。
耳边,“啪嗒”一声骤然响起竹简重重一阖的巨响声,只听一道拔高的声音响彻花厅,“椒儿,为父的司马府从没有过手大批庶民,可是为什么刑狱司弹劾你与五万之众流民圈禁案有关,还有一早老司徒那边也给我说过他司徒府也从来没有这么大批的奴隶徭役登记过,我且问你上次献给大王的那五万奴隶究竟是从何而来?”
若敖子良从来都是和蔼可亲的脾气,就连一般的奴仆也很少刁难问责,出名的好脾气,这样的大声质问更是在几个公子身上少有。
管家闻言眉头一皱,然后只见大公子已经拉开椅子,“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然后抬头看向座上的若敖子良,正色道:“父亲,这件案子确实与孩儿有关,父亲要罚,便罚我吧。”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若敖子良怒然拍案而起,气愤地握着奏简的大手连连发抖,指着他。
“这陈晃在上面的写的什么?!若不是你二伯拦着,你今天就是一百个理由,也百口莫辩!”若敖子良气地团团转,一声大骂,他“碰”的一声把手中的竹简扔出,直直砸中他的面门,“你告诉我,你要五万之众的流民究竟想做什么?”
“造反不成?!”
二伯?
令尹子般会这么好心?
若敖越椒心底冷笑,穿着麻线的竹简当头砸来却不闪不避,麻线带着血断成两段,所有竹片“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而他以头点地说道,“孩儿不想造反,只是先前各家各户,哪家没有私自买过流民奴隶?又岂止我若敖氏一家?”
“你还有理了?”
若残子良见越椒拒不认错,更加大怒,管家着急地上前拉劝道,“大人息怒啊!”
“都是你们这些奴才平时维护着,你看看,他现在胆大妄为到了什么程度?啊!”若敖子良气地一脚踢中管家的胸口。
管家“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其余仆人见此,纷纷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剩下的都纷纷要给各房各主子去报信却被若敖子良喊住,“今天谁也不许出大房的门,这听到的话全部给我烂肚子里了,不然我将你们全部发卖出去!”
本来想要报信的全部站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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