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根本不足以将越椒定罪。
虽然弦七死了,但是这么大的把柄在手,这个郑国弦氏,她要定了。
默然不语地走到一边,看了一眼弦高,芈凰幽幽开口道,“弦高公子,要不我们下山单独谈谈!”
“楚太女请!”
弦高恭敬地一请。
“毛八,把弦七公子的尸体命人好好缝合好,入土为安。”芈凰命道。
“多谢太女为家弟安葬。”弦高谢道。
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这一夜,在山下成嘉的私邸中,司琴摆好茶水,然后禀退了众人,霍刀和欧阳奈他们守在院落四周,芈凰与弦高长谈了一夜。
院中,芈凰对着弦高笑了笑,“弦公子,请坐。”
此时的弦高不同于牢房中的弦高,眼中透露出做为一个商人的精明和计较,与芈凰并未多客套,只是有礼地拿起茶水以茶代酒敬之,谦谦有礼的说着,“今日多谢太女为我家弟收敛身体,而这两日两位家妹也为太女带来麻烦了,弦高以茶代酒郑重谢之!”
芈凰看着弦高的语气总是淡淡的,虽然一开始弦玉确实让她有几分吃惊,但也不算什么麻烦,而弦青牵涉到了大型略卖案对于弦氏才是大麻烦。
对她而言,求之不得。
“弦公子,不必多礼,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
“只是如今舍妹在我楚国犯案,按我楚律,此等罪行不说后面之人,只说弦氏虽远在郑国,我们也是要以楚律定贵族抄家灭族之罪。”芈凰直接点出他们的现状,也不多绕弯子了,“不知这事,弦公子是准备公了还是私了?”
“何为私了?何为公了?”
弦高心中不言而喻,只是静侯她的答案。
这场谈判,除非他们全部弃家弃国甚至抛弃所有的一切,否则他们已经输了。
如何都是对面之人说的算。
“芈凰听说十年前,弦公子不过十八岁就敢以一介商贾身份在听说秦国欲偷袭郑国之事,一面假冒郑使主动孤身前往秦营,以牛羊犒劳秦军,使得秦军以为郑国已经识破他们的偷袭之计而大军退去,一面派人回国报信,秦军因为以为是郑国已经知道他们偷袭之事,只好班师返回。而因为弦公子的介入,贵国避免了一次亡国的命运。后来郑子要奖赏公子之时,公子婉言谢绝:“作为商人,忠于国家是理所当然,如果受奖,岂不是将高视为外国人?”芈凰是真心佩服,“弦公子身边商贾,为国为民,令芈凰心生佩服!”
“不敢,这是生为一个郑人,每个人应做之事!”
“虽然是每个人应做之事,却不是每个人敢做之事!”芈凰接道,“所以芈凰是不会要求弦公子做有害郑国之事,反而是有利之事。”
“何为有利之事?”
“郑国毗邻成周之侧,国小人少,居中原腹地,地势一马平川,除了虎牢关之外就几乎无险可守,四周强邻环伺,腹背受制,同时夹在我楚秦晋三大强国之中,已经沦为我三国战地,成为交战和争夺霸业地核心主战区。
尤其未来我楚晋大战在即,不是两三年可以结束。
相信以弦公子之眼界,可以看出,郑国必将饱受两国战火牵连,年年战乱,民生不能得以唯继,国力不能得以增强,更别说吞并周边的宋卫陈三国,还要如此战一样,反受三国联合压制。
郑国地理上的位置,已经直接决定了未来百年的坎坷命运。
而依照如今郑子的策略,晋国来了就依晋,楚国来了就依楚,必然为二国所弃。
此次扈地之盟,晋国表面允你郑国入盟,骗开郑国国门即可见晋国已经不相信郑子之话,所以背弃盟约,攻打郑国,率先占领南下的通道。
而我楚国,芈凰不敢说没有任何私心,但是比起已经失信中原各国,甚至成周天子的晋灵公还有赵盾,我楚国从不向郑国发起无信无义之战,甚至此次在晋国发起攻郑的大战时,主动出兵增援郑国。
但是郑国若是依然如墙头草一般,时而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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