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敖子琰摸了摸她的黑发,似乎想要抚平她心中的那丝不安,“好吧,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越椒可能会自己策反西郊大营!”
芈凰眉梢一跳,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西郊大营虽然大多数都是他的人,何尝没有我的人?”
若敖子琰淡淡地将她的怀疑看在眼底,低低叹息一声,忍不住抱住她再三说道,“所以凰儿,不用担心,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不让你们受一点危险,相信我!”
四下里寂静无声,金帐拖拽在地,床顶的琉璃宫灯和东宫的那盏琉璃宫灯一样在头顶无声地旋转着。
一切都是那么相似。
芈凰转个身看向若敖子琰,若敖子琰为亦看着她,目光相接,却好像从很遥远的时空看了过来,依稀间她又想起了那个大婚之夜。
男人时而认真时而带点幼稚的懊恼神情,冰寒玉澈的声音,少有的温温的,带着难言的沙哑和压抑,一直在她耳边,不停说道,“凰儿,这不是在做梦,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今生我们会一起携手走到那最高处,让众人都仰视于你,正如今日。以后再也没人能叫我的凰儿,弯下一分高贵的膝盖,我们还会一起开拓一个幅员千万里的大楚。就连如今的大周也远远不及。”
他们还一起喝过合麅酒。
说要一起度过此生。
可是,恍然间她却发现身边的男人强大的让她觉得如此遥远,好像只要她一停下来,他就会走到更远更高的地方。
芈凰想起这些,终于转身努力伸出手臂,勾住男人强壮的肩膀,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就像两只刺猬紧紧地收紧了彼此身上的最尖锐的刺,以为这样就可以紧紧拥抱在一起。
轻轻说道,“嗯,我相信你!”
她愿意再相信他。
“等我们的儿子生下来,”若敖子琰闻言声音低沉,还隐隐带着几丝笑意和期待,“你负责相夫教子,我负责把我所会的都教给他,我要将他好好培养成一代君王,如果有可能我们还可以多有几个儿女。”
若敖子琰亵衣如水般凉滑,芈凰窝在他的怀里,听他一点点说着他们的将来,心中的茫然更甚。
很想问他一句:孩子生下来后,她以后是不是就深居简出,专心把她们的孩子抚养长大,甚至把她和儿子的王位让给他,然后一直等在深宫里,像她的母后那样等待爱人偶尔的垂怜和回眸一笑,终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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