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都会有人传到驸马的耳朵里,而你,即将小命不保。”
芈凰闻言一笑,目光在他左右前后看看,意思不言而喻。
同量漫不经心地在玉指间把玩着那龟壳中的几根木棒,看着他缓缓说道。
只是那目光淡淡落在卜尹身上,却露出一丝上位者的锋芒。
卜尹闻言不惧不畏地说道,“若驸马真的无容我之量,那这天下又岂能被驸马所容?”
芈凰斥笑一声,“哼,你这是想我把你的话当做阿谀奉承的好话,借机传给驸马听吗?让你得个大便宜?”
“那就全凭太女心意,下臣可做不了主,因为这也是天意之一。”
卜尹依然不紧不慢。
不见一丝慌乱。
芈凰因此倒是更加佩服此人的镇定。
待卜尹收拾东西离去,芈玄劝芈凰莫要把这些神神叨叨的话放在心上,“大姐,在这深宫之中,为了讨好贵人刻意说些好听的话,也不是没有的。而受人钱财驱使,说些不中听的话,也大有人在。这些话本来就三分真七分假,不能全信。”
“嗯,我本来就没有信过他。”
芈凰点头,她从来不是信命之人。
不然这一世她早早就认命了,也不会努力到今时今日之地位。
待芈玄他们卜尹离去后,芈凰慢慢扶着肚子起身,在园子里又一个人领着脚边不依不侥跟着的黑球散了半天步,向司琴问道,“今日驸马可说什么时候回来?”
一直小心地虚扶着芈凰手臂的司琴,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走在园子里的主子,又低头回道,“不久前,驸马着人回来说,今日军中有事要忙,要太女按时吃饭,早点休息,他晚点回来陪太女用宵夜。”
“好的,我知道了。”
如今园子里的牡丹又重新结了花蕾,而进了三月底,有些品种的牡丹早就迎春开放,艳压群芳,芈凰随意地折了几只看的顺眼的牡丹,闻言了然轻笑,“好,我们回寝殿吧,然后你们去把晚膳准备好,还有熬好的安胎药拿来吧。”
“对了,也给黑球准备份鱼。”
笑笑,踢了踢脚边的黑球,黑球讨好地看着女主人,招了招爪子,“喵?”
“是!”
司琴转身低头吩咐司画将晚膳备上,还有熬好的安胎药备好。
寝殿中,芈凰一个人坐在偌大的红木桌前,面对一桌的补汤,营养餐,摸了摸肚子,一脸笑意地低头说道,“宝贝,你父亲今日不能早点回来,母亲就陪你按时吃饭按时吃药,你要乖乖地茁壮长大,以后长大了,长为一个伟大的君主,君临天下。”
话毕吃完饭的芈凰,吃了几个甜甜的枣子压着那股恶心的苦味,捏着鼻子将一碗苦涩的安胎药喝了下去。
然后芈凰喝完安胎药就早早又遵了医嘱休息。
晚上没了其化活动,黑球也趴在凤床边的蒲团上继续打起盹。
日落星沉,一天又这样过了。
若敖子琰不知何时回来的,也不知何时上的床,换了衣裳爬上凤床将芈凰轻轻搂在怀里,大手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勾起一抹笑容,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