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喜欢!”若敖子琰笑道。
“但愿老皇帝有些自知之明!”芈凰笑意收起,哼了一声。
“他有自知之明不管用,恐怕有一个人没有自知之明!”若敖子琰也收起笑意,漫不经心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荣王,你也不是贞婧,他更不可能是始祖皇帝,哪怕是始祖皇帝,也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
芈凰唇瓣抿起,不再说话。对于夜天逸,若是重来一次,也许她还是会帮他。即便明知道会让她和若敖子琰的路满荆棘。她伸出手臂,环抱住若敖子琰的腰,将脑袋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和心跳,心下满足。
若敖子琰看着怀里的人儿,面容温暖,嘴角微微勾起,也不再说话,靠着车壁闭上眼睛。
宝马无人驾驶马车,却懂得穿街过巷,熟门熟路地走向云王府。二人环抱的身子笼罩着浓浓暖意和情意。
走了大约两盏茶时,一阵马蹄声忽然从马车后面传来,马蹄声踏踏二响,马鞭挥舞的急促,不出片刻,那匹马便追上了马车,一勒马缰,拦在了车前,马蹄声瞬间而止。
芈凰闭着的眼睛睁开,看向紧闭的帘幕。帘幕早先被风家主对她出手和若敖子琰解开弦歌穴道出刺出了两道细长的口子,她透过那两道细细的口子,看到夜轻染骑马拦在了车前。夜轻染锦袍玉带灰黑一片,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他刚一来到车前,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便传进车厢里。显然是军机大营粮库燃烧的时候去救火了。此时他面目虽然模糊不清,但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双眼睛燃着怒色。
夜轻染定是知道是若敖子琰出的手,这是来找若敖子琰兴师问罪了!
芈凰仰头看向若敖子琰,只见若敖子琰闭着眼睛缓缓睁开,他看了芈凰一眼,并未说话。
“弱美人,我问你,西山军机大营的粮库是不是你命人烧的?”夜轻染开门见山。语气薄怒,话落,他不等若敖子琰开口继续道:“你别告诉我不是?”
“是又怎样?”若敖子琰淡淡挑眉。
“果然是你!”夜轻染本来凤目积聚的怒意瞬间冲破眼帘爆发出来,勃然大怒,“你知道不知道两个粮囤的囤粮是多少?那可是粮食!多少百姓的辛苦,多少良田才能产那两个粮囤的粮食?你就这么给毁了,你其心何安?”
“我不知道安不安,我只知道皇上要将她下旨赐婚给七皇子。”若敖子琰淡而冷的一笑,“染小王爷,你不会不知道她在我心中有多重要吧?仅仅烧了两个粮囤是轻的!”
夜轻染一愣,显然不知道有这一桩事,他怒意顿住,皱眉,“你说皇伯伯要将小丫头赐婚给七皇子?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染小王爷最近一心操练士兵,被酒麻痹了头脑,你知道什么事儿?”若敖子琰哼了一声。
夜轻染一时失语,气氛沉默下来。
芈凰想从若敖子琰怀里出来,若敖子琰抱住她身子不让她动,她抗争不过他,只能继续窝在他怀里。想着若敖子琰烧了粮囤,多少人首先想着的是皇上会雷霆大怒或者粮食还够不够入冬,只有夜轻染想着的是百姓辛苦所种。
“那你有多的是办法阻止皇伯伯,也不能烧毁粮食!”夜轻染沉默片刻,愤怒道:“去年粮食的收成本来就不好,今日偏旱,粮食的收成恐怕也不会太好。你一烧就两个粮囤的粮食。到时候军队要用粮,向百姓征收又加重赋税,你可知道要造成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街头?”
“染小王爷!这一番话你应该去说给皇上听,说给七皇子听。或者说给朝中这些年来日日寻欢作乐,朱门酒肉视黄金如寻常之物的官员们听。尤其是孝亲王,工部、礼部、户部、兵部等等那些官员们,就连我们天圣清正廉明的秦丞相也是富得为女儿一件绫罗就能价值千金,他的俸禄可买不起。天圣上下哪个官员不贪?随便一个官员府邸拿出一些油水,就能将两个粮库添满。这些年剥夺百姓层层搜刮的黄白之物恐怕都拿出来能将城外整个月亮河添满。多少百姓良民死于恶霸欺凌这种重负搜刮之中?你可以算算,我烧的那两个粮囤能排到第几?”若敖子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