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近午夜了,本来就是深冬时节,虽然管家命人备了几个火炉,可还是抵不住院子里的寒冷,加之若敖子良连披风都没有穿,可见更是身上僵硬。
越椒顿时松开捂在胸口的大手,脚步急促地迎了上去,“父亲,这么晚,怎么来了,还坐在外面?”
一声大吼,环视众人,“你们都是怎么伺候老爷的!”
就连管家在内都吓的顿时跪了一地。
“好了,好了,是为父想到你也马上要成亲了,特意再来看看,想在外面吹吹风,吸口新鲜空气。”坐在园中等他的若敖子良心中一阵感慨万千,微微摇手。
越椒闻言皱眉冷硬说道,“纵然这样,他们没有伺候周到也是不对,不晓得给加个披风和暖手吗?就让老爷这样冻着吗,不知道他肩腿不好吗?”
众人闻言连连告罪,保证绝不再犯。
“好了,不说了,你这孩子就是脾气不好,动不动发怒,以后一定要改改,否则吓到人家周小姐就不好了。”若敖子良笑着说道。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松快暖意不少。
若敖子良突然发现越椒嘴边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咦,你受伤了,怎么嘴边都是血。”
管家抬头看了一眼,就低头装作没有看见。
这样的事情在若敖氏里他见多了,曾经的那几年,大公子和二公子每每碰到一起就会打一场。
每次两个人都是浑身是伤,但是都叫底下人死死的瞒着。
因为在若敖氏里,原先有三爷爷,还有令尹子般,若敖子良震着。
是绝不允许兄弟内斗的。
晚上周大人离去,他就看见越椒带着大批人出去,如今和吕一孤身回来,还带着伤,只怕是又打输了!
呂一也低着头不回答。
“哦。”
越椒一愣,接过侍女递来的丝巾抹了抹嘴边的血迹,不在意地笑道,“没事,今天和人比试,摔的。”
“伤的重不重?待会叫家里的大夫来看看,别落下内伤,而且你马上成婚的人,为人家周小姐想一想。”若敖子良见他衣服也有几处裂开,忍不住责备道。
越椒闻言点头一一答应。
若敖子良又叮嘱了一番,才将他带来的东西交给越椒方才离去,可是院子中的仆人似乎都很惧怕他,见他一直不出声,就一直跪在冰凉的地上不起,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吕一皱起眉,想说什么,最后没有说。
众人这一跪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依然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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